现状的被动, 又对一切到怀疑。一个曾经向她造背景蒙骗她的人,值不值得信任,很难说。况且这地方太古怪了, 以目前混的状况来看,她甚至无法判断面前这人的真伪。所以反应太过激烈,绝不是明智之举,她只是表现了微微一纳罕, “我找了你好久,能想的办法也都想了,一直没有你的落。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对她迅速撤回手的态度隐隐到失望, 但还是勉挤个笑容来,“里的因果, 说来话……罗刹鬼国只有永夜,没有白天, 我不知自己来了多久,找不到路,也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先前听两个鬼族议论, 说狱又有了新的活,我本想去看看的,没想到半上遇见了你。”他说完,两手扣住她的手臂,也卑微地躬了去,“师父……能再见到你,我真是……太兴了。我已经快要持不住了,如果没有人现,我可能真的要疯了。”
他的话,她姑且也就一听罢了。看看四周,荒烟漫草无边无际。再回望来时路,只看到一面崖耸云,那山崖是没有任何棱角的,像一面光的墙,无尽向上延伸,把天一分为二。
她开始飞快回忆,九山八海中是不是有这么一座山,可惜想了一圈,毫无绪。垂打量他,他似乎陷找到同伴的庆幸里无法自,沉甸甸的份量压在她臂膀上,她轻掣了:“我对你失踪的前因后果很好奇,那天婚礼的经过,你能详尽同我说一遍吗?”
他逐渐冷静来,找了个平坦的地方让她坐。因为罗刹太多,不能火取,两人便抱着膝,像两个落难的孩。
他匀了气,慢慢说:“我替你上了魇都的轿,城后不久就被识穿了。白准令把我关柴房,我以为麓姬会带人来救我,可是等了很久,都没能等到。后来听见外面起来,本想找机会逃去,无奈有偶把守。等了一会儿,嘈杂声到了门前,我想总算有救了,谁知忽然挨了一闷,等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其实说和没说没什么大区别,无方静静听着,心思却飘到了那句“关柴房”上。
那个打脸充胖的老妖怪,联合璃宽茶把自己的牢狱说得多么大上,什么天牢,什么寒渊,没想到就是一间柴房!混帐东西啊,如果不是遇见振衣戳穿,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城主能到他这个份上,真有些心酸。他就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想霸主,难度很大。他又想给自己贴金,又不伤天害理的事来,最后只能靠虚张声势竖立形象。
她想起他,忍不住笑起来,如果当初认命嫁给他,就没有今天的波折了,现在应当很快乐地和他生活在一起吧!她不嫌他穷,不嫌他负担重,可以和他一起养活整城人。可惜啊,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
振衣见她无端发笑,古怪地叫了声师父,“你怎么了?”
“哦……”她整整脸说没什么,“究竟是谁把我们掳到这里来的,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