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安城这么漂亮!先前城里闹罗刹,天一黑到都黑的。现在罗刹没了,虽然消失得蹊跷, 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一切便还不算糟。”
她从他的话里,听了忧国忧民的味, 大概麒麟天就是如此吧!她挨着他坐,两个穿喜服的人, 在清冷的月里依旧鲜焕如火。她搂住他的一条胳膊,把枕在他肩上, “你说明玄能成为明君吗?他心思很,我总看不透他。”
令主乜起望向远方的丛山,“帝王心术, 能让你看透,他就不成帝王了。君王的功绩和人品,有时候一关系都没有,他可以卑鄙无耻,但不妨碍他创造一个空前盛世来。”
无方其实一直有些担心,白准是心气傲的人,明玄也不是等闲之辈。两个人迎相撞,似乎连和平共都有一定困难,更别说诚合作了。可这些话,终不该在这时候说,她的脸轻轻蹭了他一,“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等你功成退,我们就回魇都,专心过我们自己的日。”
他说好,在她额上亲了一。
回禀过天地,大礼就算成了,接去可以他想的事了。可是这么个大活人,当真放在他面前任他摆布,他又很张,觉得有无措了。
先亲一,这个他知,要循序渐,不能太躁。璃宽茶以过来人的份传授过他经验,当你没有太大把握的时候,一定要慢,边实践边学习。如果你的娘不是老手,她会觉得你的慢贴心又温。她会和你一起受每一个过程,你的一步都会让她惊喜,反正她和你一样没见识,你怎么她都不会嘲笑你。
令主了气,一边回忆乾坤镜里的画面,一边把印在她的上。她可能因为天没遮挡,还是有些放不开,他嗡哝着:“放心,别人望我隔山海,就算了对万里也不用。你可以尽赏月,月亮里的人看不见你。”
他的嗓音低哑,不为那火的,单是他绵密的气息和惑人的声线,就把她心底的一丛易燃着了。
初夏的夜,风是柔的,心衣松开一些,肤暴在空气里,也不觉得凉。他吻她的耳廓,吻她纤纤的肩颈,似的划将过来,停在前。无方和他一样张,羞赧闭双,可是等了良久,不见他动作,垂看他,他怔怔的模样,“娘……”
又要说什么?她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要是不想被我踹楼,就别说话。”
那双狭而秀的睛变得弯弯的,眸中有星辰。话是不说了,手却抬起来,潇洒地打了个响指……空中纵一盏金的芒,像孩玩的漂,瓦片在蓝的天幕上跃着,一簇接一簇碎光四溅,向远方奔跑开去。然后沉寂,静静的,消失于广阔的天宇。不信就这样结束了,无方屏息等待,心里默默念着。再看他,他依旧微笑,拉她的手,在她指尖亲吻。亲到第三的时候,消失的光终于回来了。忽地引漫天的霓火,转瞬迸发,仿佛将中镜海倒扣过来,红莲在天生,向盛放。每一片打开时,都发簌簌的声响,枝摇曳,摇数不尽的萤一样的金芒,落去,把九州都亮了。
无方惊艳一叹,这场景实在宏大震撼。不单她,她听见安城中呼声一片,鼎沸的人,把夜都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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