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念暗暗地一戳两人,“晓曼醒醒,绿绿别玩了,老师过来了。”
苗晓曼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冷以绿眼也不抬,“别吵,关键时刻呢,等我两分钟。”
“是吗?看来我也得等你两分钟。”男人的声音温润如风。
冷以绿脑袋上像是被泼了盆冷水,果断清醒。
讪笑着抬头,果然对上温明阳看似冷淡实则含着笑意的眼神,他的眼睛是浅淡的褐色,高兴时泛着光,激动时深如黑墨。
现在这双眼睛颜色浅淡,泛着微光。
所以,大约并没有生气?
冷以绿忐忑地把平板放进课桌,讨好地笑:“不用,怎么能让老师等我呢。”
“我倒是不介意等你准备好。”温明阳微微一笑,似是话里有话。
一瞬间,冷以绿想起那天晚上他到底说过多少次“我不介意等你准备好”,偏偏每次说完这话他都迫不及待地把她吞吃入腹,是真真正正的伪君子!嘴巴里没有一句话能够相信!
白净的脸上一片青一片白,如果现在手边有一块砖,她必定毫不犹豫地拍上他的脑门。
席念听得心惊胆战,急忙打断两人莫名的对话:“老师,刚刚听你发音,我觉得す这个音好像比较难发。你帮我听听,是这样吗?す?”
温明阳很快回头,微笑着道:“没错,你的发音很标准。”
席念松了口气,“谢谢老师。”
紧接着,温明阳转身,看向冷以绿:“这位同学,你发一下这个音给我听听。”
冷以绿:“……”
她上一节课半节课回忆两人怎么认识,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之后的一节半课全部拿来玩游戏了,哪听过什么鬼发音?
伪君子!臭男人!本大小姐迟早有一天恁死你!
想归想,到底这门课的学分还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冷以绿不敢造次。
不会发音有什么?她还有个学习特别快,感情特别好的闺蜜帮忙呢!
冷以绿朝席念瞥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席念点头,小声地念:“す,す。”
冷以绿心说这有什么难的,挑衅地看向温明阳,嘴巴扁平地发出一个标准的汉字音节:“丝。”
席念无力捂脸,没救了。
す这个音介于su和si之间,本来就是一个比较难发的音节,所以她才会特地拎出来请教,好让借口看上去不那么假。没想到温明阳会来这么一招,冷以绿还真的钻进洞里去。
用“丝”发音,或者一句话里说话含糊点,糊弄糊弄一般人还行,糊弄日语老师就有点不太够了。
温明阳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只剩半臂距离,“同学,す这个音不是这么发的,注意仔细看我嘴型,す,嘴型不能像丝这么扁平,也不能像苏那么圆,微圆,舌尖微微顶住,す,看清楚了吗?”
冷以绿脸涨得通红,认真地盯着他的唇形变化模仿两声,温明阳笑了笑,放过她。
温明阳往后面走,叫后面的学生回答问题。
冷以绿低头,恶狠狠地对席念道:“看我不找机会恁死他!”
席念:“……”
这段数明显不一致,别闹了行不?
接下去发生的事如席念所料,据地下工作者苗晓曼报道,冷以绿千方百计地入侵温明阳的电脑,只为在他的电脑某个隐蔽的盘里找到某些黄色影片。
可惜的是,温明阳早有所料,不仅电脑里没有一点色/情资料,更是挖了坑在冷以绿洋洋得意以为抓住人把柄点开那个名为《那一夜我们……》的视频时,看到了温明阳的上课视频,着重强调す的发音,整整重复100遍。
冷以绿气得摔了鼠标,然后借用苗晓曼的鼠标黑了温明阳的电脑,让他的电脑桌面永远只有一张苍老师的玉体横陈照,无法更改。
好景不长,半个小时后,冷以绿接到一个电话,怒气冲冲地冲出去,当晚没回来。
第二天回来时,扶着腰摇摇晃晃眼窝深陷眼下淤青似是一整夜没睡的样子,憔悴得不得了。
席念猜到晚上两人做了点啥,尤其是第二天看到温明阳上课那幅容光焕发,和某个满足后异常粘人又好说话的大尾巴狼一模一样的样子。
沉斯表示:这锅,不背!
最近,席念被冷以绿的事和学日语的事吸引全部心神,自然而然地冷落沉斯。
沉斯不高兴了,星期五晚上等席念上完晚课回来直接把人扑倒锁在卧室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十二点才把人抱出房间。
来拜访的苏甜甜啧吧啧吧嘴,一脸受不了:“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都,老夫老妻的还天天腻在一起,不累吗?”
席念没力气说话,慢慢喝粥不理人。
沉斯哼着不成曲的调子,好心情地自己尝一口试过温度,再给席念喂粥:“宝贝当心,烫不烫?”
“啧。”苏甜甜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忍住落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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