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珑走近一步,接着道:“而且,你方才说过,她那对蚌壳一夹,府中怕是没几人能抵得过。所以杀她的人,一定是她的亲近之人,令她毫无防备。”
“满口胡言!”聂季怒道,“临来时大公主就曾嘱咐,你这只狐狸狡猾多端,让我对你多加戒备。你现下对我说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墨珑将包袱背上身,看着他,无所谓道:“我知晓你现下肯定不会相信,和我们一起到城里去吧,还有些事儿你应该看看。”说罢,他掀开布帘,出了里屋,看见灵犀就靠在灰墙上,显然是听见了他方才的话。
与蚌嬷嬷亲近的人,墨珑所指的人,除却她,便只有哥哥了。灵犀仍然记得那日灵均将蚌嬷嬷打伤的事情,可内心还是无法相信……她咬咬嘴唇,看向墨珑。
知晓她心中所想,墨珑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先回城去。”
聂季被墨珑的话语所激,随他们一同到了玄股城。进了客栈,墨珑头一件事就是先去白曦房间,看他是否一切如常。
推门进去,东里长、夏侯风和白曦都在,三人围着推牌九,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倒让墨珑始料未及。
“珑哥!”看见墨珑进来,夏侯风笑道,紧接着就看见灵犀,面露诧异,再看到聂季时,顿时立起眉毛,语气不善,“他怎得来了?”
东里长看见灵犀,语气更加不善,将牌九一推,皱眉看墨珑:“她怎得来了?”
“东海水府,昨夜出事死人了。”墨珑简短道,“我担心灵犀有危险。”
东里长一怔:“谁死了?”
“蚌嬷嬷。”
东里长虽未见过蚌嬷嬷,不过倒是听墨珑提过几句,知晓是蚌嬷嬷是灵犀极亲近的人,灵犀未出世时一直都在她怀中被保护得很好。当下他也有点愣住,心立时就软了,望向灵犀:“你说你这孩子……眼睛还是肿的……”
墨珑担心的是白曦:“小白,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昨夜里捆得结结实实,今早到现下也没再发疯。”夏侯风忙道,目光不忘警惕地瞥聂季。后者索性双手抱胸,往百宝阁上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灵犀听得不解:“白曦怎得了?”
墨珑这才拉她坐下,将那日茶楼中的事情,包括后来白曦半夜猛灌水,还有城中等等离奇事件都说了一遍。灵犀越听越惊诧。聂季更是直接行到白曦身旁为他把脉。
“不用把脉了,老爷子都瞧不出毛病在哪里。”白曦沮丧道。
灵犀到现下才知晓墨珑那日也在茶楼,问道:“你觉得,是在茶楼出了问题?”
墨珑点头,正色看她:“有件事我须得问你,我记得那日在茶楼,灵均曾经问店小二借茶壶来看,当时店小二挡着我,我看不分明。灵均是否有异常举动,比如在茶水里下药?”
话音刚落,聂季便不满道:“胡说什么,堂堂东海太子岂会做这等下三滥之事。即便茶楼那些人私自买卖鲛人,自当送官法办,他怎么会暗中做手脚,更何况还会连累无辜之人。”
墨珑没理会他,只看着灵犀:“当时你就在灵均对面,你可看见了什么?”
灵犀脑中已然浮现出那日的情景,目光下意识地避开墨珑,自顾自思量着:应该只是凑巧而已……
“灵犀!”墨珑轻唤她,柔声道,“有人因此而丧命,白曦也尚在危险之中,若想起了什么,你要告诉我。”
“我觉得应该不是。”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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