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吸食了我东海上百头逆戟鲸的精魄,难道还不够!”灵均急道,“为何非要杀我妹妹?!”
昼晦道:“怎得你忘了,杀了灵犀,你也有好处!”
灵均沉默片刻,才道:“她终究是我一卵同胞的妹妹,你要走便走,总之不能杀她。”今日昼晦突然对灵犀出手,不仅灵犀措手不及,连他也是措手不及,差一点点就看着灵犀死在眼前。
“惺惺作态!”昼晦冷哼道,“我实话告诉你,灵犀必须死!”
灵均闻言大惊:“为何一定要她死?”
昼晦却又不愿再回答,想起白沙地之事,愈发恼怒。今日他本可以尽数取走灵犀精魄,没想到先是被灵均阻拦,紧接着被地上的小肉球以水箭击中。待他想再次动手时,却隐隐听到了雪兰河的声音,以他目前的能力还无法与雪兰河对峙,不敢逗留,忙匆匆离开,此事功亏一篑,着实令人气恼。
灵均还想说什么,却被昼晦压下,又不知昼晦究竟要做出何等事情来,心下愈发慌乱。
昼晦回到东海水府,即刻命聂伯、安澜、耿轩、定涛四名将军来见,传下指令,要他们在一个时辰内点齐十万兵将,对玄股国开战。
众将乍听此事,皆大惊。
聂伯忙拱手问道:“太子殿下,何故要突然出兵?”
“这些日子,我对玄股国明察暗访,他们根本没有遵守与东海的合约,照样偷渔,贩卖鱼皮制品,买卖鲛人。”昼晦道,“昨夜更甚,居然诱捕上百头逆戟鲸,割肉取脂,简直是欺我东海无人,孰可忍孰不可忍!”
“逆戟鲸一事,臣也知晓。只是鲸鱼的死因尚未查出,一下子有上百头冲上浅滩,此事恐怕另有蹊跷。”安澜将军禀道。
昼晦道:“此事我已查明,确是玄股国人所为,他们利用妖术,令逆戟鲸失去方向,冲上浅滩送死。”
“太子殿下可拿到证据了?”安澜将军不依不饶。
昼晦冷冷看向他:“将军的言下之意是,我在骗你们?”
安澜将军拱手道:“微臣不敢,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绝不可擅动。微臣以为,兴兵一事,应等大公主回来再行定夺。”
“大公主……”昼晦冷道,“你们对我口口声声太子殿下,可究竟把我这位太子殿下摆在何处?”
四名将军齐齐道:“微臣不敢。”
“姐姐临行之时,已将玄股国事务尽数交由我处理,如今出了这等大事,死了上百头逆戟鲸,兴兵惩处,势在必行!”昼晦看向安澜将军,“安澜将军,你再三阻拦,究竟是何居心?”
安澜将军大惊,忙道:“卑职绝无他意,只是觉得东海与玄股大战刚刚结束月余,此时不宜再战。”
聂伯也忙道:“安澜将军所言有理,请太子殿下三思!”
昼晦一摆手:“诸位将军无需多言,我决心已定,一个时辰之后即刻发兵!”
“一个时辰恐怕来不及,”定涛将军道,“许多兵将平素都在岱屿、员峤、方壶操练,一个时辰要令他们赶到玄股海境,只怕不易。”
昼晦眸光微沉,冷冷问道:“那么,一个时辰内能赶到玄股海境的,有多少兵士?”
四位将军彼此对视片刻,聂伯答道:“只有两万。”
“够了!”昼晦随即道,“先调集这两万兵士,作为前锋,随我前往玄股国。另外八万人马须在两个时辰内调齐,等我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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