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2/2)

雪九不用金铃，而特地让墨珑跑一趟，想来是大事，雪心亭忙追问：“什么事了？”

目光所及，昼晦看见了从前的芥园已经被封，目光黯了黯。

昼晦不耐烦再与他纠缠，遂打断他：“我想去拜祭澜南……上仙。”

“我对玄飓没兴趣。”昼晦冷冷，拨开雪心亭，仍往老风去。

“对！”雪兰河皱眉，“我们一直在追踪足迹，他一路向北，我猜想他有可能是要去谷中。”

他既然这样问，昼晦便顺推舟：“算是吧。”

“她在哪儿？”昼晦追问。

“自戕。”

与澜南在一起的数千年，昼晦对天镜山庄早已熟稔像自己的手指一样，设在镜湖边上结界，他诀念咒，很快毫发无损地穿过结界，轻车熟路地谷中。

难他知晓君上此时已与凡人无异？雪兰河骤然担心起来，连忙从袖中掏金铃，想要速速联系雪五。

上次墨珑来时，谷中杏盛开，绿草茵茵，一片生机盎然世外桃源的景象。而今日再谷中，他不由怔了怔，杏早已谢了，草木凋零，天际一寒冰，叫人一望之，不免心生冷寂之意。

金铃摇动，波光中现雪兰河的模样，甚是心焦朝他：“一直以来藏在灵均上的人是幽冥三皇昼晦，他就在墨珑上，很可能往谷里去了。”

雪心亭奇：“自戕？怎得会发生……”

“死了？”雪心亭一凛，“怎么死的？”

雪兰河半蹲，细察蹄印，见蹄印颇，且蹄印之间相隔甚远，想来这匹一直于狂奔之中，却不知昼晦究竟有何用意，只能一路继续追去。聂季见雪兰河还甚是虚弱，还有白曦也一副跑得快吐血的模样，便将他二人，还有东里一并甩到自己背上，从空中腾挪往北。

早有人去禀报了雪心亭，雪心亭一怔，心亦满是疑惑，匆匆来见墨珑：“你怎得来了？是雪九让你来的？”

墨珑微微一笑，展目四顾，此时的谷里不仅萧条了许多，连之前负责警戒的苍鹰似乎也少了好些。看来澜南上仙离世这场变故，对于天镜山庄影响甚大。

昼晦听罢，转大步朝老风去。雪心亭连忙喊住他：“君上还在那里，恐怕不太方便。”

栖息在树上的银尾小山雀最先看见墨珑，连忙飞过来，落在他的肩喜：“你回来了！”

“灵均死了。”昼晦说的也算是实话。

昼晦要去的地方是天镜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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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墨珑上？！”雪心亭闻言一惊。

“她……”雪心亭愣了才反应过来他中的“她”是指澜南上仙，“澜南上仙已用冰棺收殓，仍在雪峰之中。”

总觉得这只小狐狸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什么地方不对，雪心亭正待再次追上他，袖中的金铃却响了。

雪心亭怔了怔，说起来，君上虽然命天降大雪，将澜南离世的讣闻昭告山海大陆，但谷中年与外界隔绝，本不会有人前来拜祭，故而事先也并没有设灵堂。

如此，一直追到新月初上，星辰漫天，雪兰河伏在蛟龙背上，看着天际寒星，意识到昼晦始终没有改变过方向，一直在往北走，而顺着这个方向，正是天镜山庄。

其后，清樾亦很快追上他们。她无法阻拦灵犀，但知晓昼晦极其危险，生怕灵犀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