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饿,夏小乔肚也跟着咕噜了一声,又闻到风里带来的烤香气,便也跟着回去,心中原本郁结的绪,一时竟消散大半。
“哦,那这个就是三角刀。”
“你一直跟着我,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天吧。”等他接了兵刃,夏小乔收回手,低看着手上残存的血污,忽然低声问。
“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晋江vi
她说到这终于抬起,微微侧与宣谋四目相对,“你觉得我瞎心,关心在意的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或者说,是我无能为力的事。你跟着我,就是想看着我空有一腔血如何碰,如何在这并不公的世上碰得破血然后幡然醒悟,变成跟你一样冷旁观、除了自己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人,是吗?”
“那就等你真的临死之时再说。”宣谋说着站起来,了鼻,“野味应该烤好了吧,还真饿了呢。”就这么循着味儿大摇大摆的走了。
宣谋反问:“你的刀叫什么?”
“你终于亲看到了这一天,看到了我被丑恶的人心击败,是不是还想看我痛哭之后自怨自艾、悔不当初?”
“你不用激我,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贱,还非得看着你改变主意——你改不改主意,与我有什么相?你若非得在南墙上撞得破血、脑浆迸裂,我反而看着更觉有趣呢!”
宣谋答得脆利落:“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当然会惊奇小炎这只怪鸟帮助他们的行为,但是在好奇小炎之前,他们还有各生死存亡的大事悬在心,哪有空去问一只鸟呢?
夏小乔:“……”这人怎么这么敷衍?“你就是用它割了喻格非的?啊,上次把任继业带的那些人断手断脚,也是用的它?”
宣谋没有声,夏小乔自己继续说:“一开始我不明白,你明明不喜我的行事风格,可我每每要去什么,你却总是会跟着,就算再不屑我的意图,再觉得麻烦,也会同去。我当然不会像小师那个傻一样以为你是对我有意——如果我没猜错,在你里,我应该就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小孩吧?”
“你要是怕了,现在就可以走。”
“我不会!”夏小乔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离》中说‘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我既然有这本领,就绝不会只求独善其,必将以此践侠义,哪怕粉碎骨、魂飞魄散,也绝不改此志!”
夏小乔被他气的一站起来,恨不得抬脚踹他,但她一站起来,夜风过脸上,她又忽然脑清明了,“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就此走了,还会留在桃园寨?”
“柳叶刀啊!”
“先说来听听。”
此时此刻,天早已黑透,密林之中不见星月,更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宣谋与夏小乔都五灵,所以夏小乔看得见宣谋眸中的透澈平静,宣谋也清楚的看到夏小乔红的中燃起了两簇小火苗。
“不用你照顾他们,只要把他们送走,远离桃园寨即可。”
夏小乔大怒:“我就算比不上你和张大哥之间的义,也总算与你有,临死之前就托你这么儿事你都不肯答应吗?”
夏小乔顿时就觉得那刀刃上的红光更诡异了,好似喝多了人血才会如此,且这兵刃拿在手上时候了,她还觉得有一让人特别不舒服的气息散发来,便赶还给了宣谋。
宣谋轻笑一声:“放心吧,好戏即将开场,我怎舍得不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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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谋的目光始终如同一潭静止的湖,无波无澜,听了夏小乔这番慷慨之词,竟也只淡淡的问:“那么,你是定决心与桃园寨共存亡了?”
宣谋把摇得飞快:“那也不行!”
夏小乔还没等回答,宣谋已经嗤笑一声:“我都被你绕糊涂了,哪来的共存亡?只有共亡罢了。只要屈政亮一声令,桃园寨早晚得给他陪葬。”
“若是我真的如你所愿,破血、脑浆迸裂,让你看了一场好戏,你能帮我保全谢叔父一家吗?”
在山中休息一晚,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夏小乔一行人就起发,急匆匆往桃园寨赶。赶路同时, 他们也少不了商议对策,但任凭怎么商议,无论大家有多少智计, 只要屈政亮大军压境, 桃园寨似乎也唯有灭亡一途。
宣谋:“是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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