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
李酉心说:“那可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只是也没法说什么。
拓叡倒是真有这念,打发了李酉,心里一直悬挂着。他去了崇政殿看望冯凭,想试着跟她商议商议。
冯凭正穿着单衣,发披肩,靠在榻上读书。她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托着腮,神专注。榻边的桌上放着一大碗黑漆漆的药,正苦涩地冒着气。
拓叡看到这药,一肚想法就被打回去了。拓叡坐到她旁,扶着她肩膀:“今天怎么样?觉好了没有?”
冯凭说:“好了些了。就是那药苦的很,闻着总是呕逆,实在是不想喝了。”
拓叡说:“那怎么行。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再苦也要喝去的。”
他将药碗端起来,拿个勺搅了搅,作势要给她喂。那药味一搅就飘起来,实在令人作呕,拓叡要被熏死了,只能屏住呼劝她:“忍一忍。”
冯凭推了碗,摇说:“真的很难喝,不信你尝尝?”
拓叡说:“尝尝就尝尝。我尝了你可要听话。”
冯凭地看着他:“嗯。”
拓叡忍着臭气,喝了一大。那味也不知是什么的味,又苦,又酸,好像是变质发了酵,光是想象就恶心坏了。他勉咽了去,然而那味从腔顺着咽一直到胃里,落了地就翻江倒海。片刻之后,他一伸,张了嘴哇哇大呕起来。冯凭吓的忙让女捧来痰盂,又是拍背,又是给他嘴。
拓叡把那一玩意吐来,总算是舒服了一些。他喝了一漱,面红耳赤,义愤填膺:“这玩意里面是煮了屎吗!”
冯凭忍着笑:“你才喝了一,还吐了,我还要天天喝呢。”
拓叡每次来,她不是在吃药,就是在休息,拓叡心中有愧,也一直没法提那件事。
有人查常英结党营私,收受贿赂,偷漏赋税,侵占田地等罪状。奏折并罪证一起送到了拓叡御案前。
拓叡看毕,丢给臣,也不抬地说:“给司隶校尉去查办吧。”
李益当日至尚书,见到李惠,劝他说:“常英已经罢官,明公这样得理不饶人,追究底,恐怕有失厚,也显得太过小肚了,恐怕引人非议。”
李惠一直当李益是自己人,没想到他会反对自己。李惠有些不悦,说:“这奏章所说,难不是实?我只是将它呈给皇上,难我还要袒护不成?若是人人都可徇私,欺上瞒,朝廷还有没有法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