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皇后娘娘。
皇上知皇后有如此复杂的心机吗?
李芬失望地想:皇上肯定是知的。她一个外人都看得来,皇上和她这么多年的夫妻,哪能不知自己夜夜同床共枕的妻是什么人。皇上知她心机还她,那看来是真的了。
李芬不知冯李两接来的关系会如何,不过双方在维持,皇后在争取,她也尽力同皇后好,没事便一坐。皇后是吃吃净是一都不剩,就拓叡看上的那个小人,没能来,她也绝不肯浪费,天天寻思琢磨着要娶冯家。她弟弟冯曦正是婚龄。
无奈冯曦这小德行不端,平日放纵浪,名声不太好,李家似乎有瞧不上他。
冯凭将冯曦叫来说话。
冯曦今年已过十八,得材修,眉秀目,白肤红,模样非常清俊,也活泼,冯凭唯有这么一个小弟弟,素来溺他,要什么给什么,也因此将他养的十分纵,整日玉弹金,斗走狗,跟那些王公贵族少年一块厮混。冯凭每每说他,但不用,又不忍心打骂,只得日日由着他胡闹。
冯曦恭恭敬敬磕请安,得了平,小心翼翼站起来。睛一瞥,见左右无人,立脱了形,上榻,凑到冯凭边儿,猴似的将手往她怀里一掏,笑嘻嘻亲说:“好,给我果吃。”
冯凭是回回见面都要挨他一猪手,也不晓得是什么病。她晓得小弟不是不至于冒犯,就是太野。
冯凭“啪”地打落他手,严肃了脸训斥说:“哪里学的这些动作,正经好好坐着,我有话跟你说。”
冯曦随手拿起桌上的香瓜,咬了一,咬的四溢:“你说呀,特意把我叫来,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冯凭拿手帕给他着嘴边的瓜:“你成天在外胡闹,我也没说过你一句,就由着你,只说你还小。可你今年也十八岁了,这么大个男汉,也该为家族,为分担分担,不能总是任。”
冯曦闻言,放瓜,大大站起,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去收拾他。是不是李家的?皇上最近又娶了李夫人,是因为这件事?”
冯凭拽着他坐:“别叫。”
冯曦生气说:“肯定就是因为这件事。李惠没安好心,净想排挤你,一个妹妹不够,又把女儿也送。”
冯凭说:“所以我想咱们两家能够结姻,如果你能娶李惠的小女儿,冯家和太那边的关系能缓和一些。我这些日在想这件事,只有这个办法。可你看你整天胡作非为,一也不给争气,人家都看不上你,这婚怎么结?”
冯曦说:“哎呀,那有什么,我是你的亲弟弟,你是皇后,谁敢说看不上我?李惠的小女儿是吧?行,回我就上她家门提亲去,保把她娶回来。好,你就放心吧!”他拍了脯保证说:“皇上看上谁,我就能保证把她给糟蹋咯。他看上一个,我糟蹋一个。就这狐狸,还想跟你争皇上。”
冯凭说:“这是什么话,不可这样说。我不是让你去糟蹋人的,我这够忙的了,你可不要给我惹麻烦。”
冯凭笑摸摸他背,心疼地说:“提亲也不用你提,我自然会安排。我是让你去好好表现,想办法去追求那女孩,让她喜你。她要是能喜你,你们再结婚不是很好吗?”
冯曦说:“好,我知了。”
冯凭还有些不放心,叮嘱他:“不许来,不可得罪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