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地监视着他。
这个刺客, 他已经很熟了, 跟随监视了他有几个月。
他坐在案前, 提笔蘸墨,专心致志地写着奏疏。窗关着,不知为何总觉背后有风。猫儿扑咬帷幕, 窸窸窣窣地,直撞到屏风上,忽然“嗷呜”一声大叫,又过来咬他的脚。
一块泥土从房上掉了来, 落在案蜡烛上。
蜡烛熄灭了。
提笔的手顿了顿。
他抬望去,看到蜡烛灯油里,浸着一块黑的泥。的泥土, 夹杂着腐烂的树叶残片。他想起这几天在雨,院里的泥土都发黑了。
他拿起一支正在燃烧的蜡烛,将那支熄灭的蜡烛重新燃。室中又恢复了温和光明。
他继续走笔。
梁上的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方的人。
他是个刺客, 他是奉命来刺杀中书令乌洛兰延的,有人许了他十箱黄金报酬。他是个明的刺客,杀人从不失手,十箱黄金,不算太离谱。他答应来了。
杀个手无缚之力的文官,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但是这个人,潜伏了几个月了,刺客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手。
乌洛兰延时常睡在官署中。
城戒备森严,他是不到那里去杀人的,只能等待对方回家。他不在人醒着的时候动手,如果死者呼叫,家都赶来,他就必须还要杀死别的人。他刺客的原则是只针对目标,不伤及无辜。乌洛兰延是家中习惯独居,并不和妻同房,这是好机会,他静静潜伏着等他眠,好在睡梦之中悄无声息地了解他。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推门,燃蜡烛,拿起案的报册翻阅。
他裹了大氅。
他用银制的小剪刀剪去燃尽的灯芯。
他打开窗,让风来。
他抱着小猫抚摸。
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困了,伏在案上睡着了。刺客无声无息地房梁,站在案前,盯着那张青年的脸。年轻,白皙的面庞,是极净极温和的颜。
室中的陈设非常净,只一张的书案,屏风后一张简榻,除了书还是书,唯一的气味是墨散发来的。猫在主人的案和主人一起呼呼大睡,听到有生人的声音,可的小东西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朝刺客走过来绕着手围蹭。
刺客站了许久,一直犹豫到晨曦,照着青年漂亮净的眉睫。刺客心中不忍,最终还是窗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