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3/3)

涕，让他愧疚。

他试图回报，却发现，他终究无法上她。

当她净净的时候，当她低浅笑，他是真的动心过。可那都是她将所有一切邪恶剔除，那样好的一面。而真实的那个苏清莲，是他终生无法慕的女。

她对他再好，他也无法喜。

你如泉般澄澈的，但若连这双都是伪装，又如何你？

他对于她，哪怕到最后，也不过只有愧疚罢了。

他愧疚自责于她，所以，他愿在她活着时好好对她，在她死后，好好念她。

也就只有在她死之后，在他的记忆里，也许，他才会有那么几分她。

她死了，他终于可以不再看到她满手鲜血。她将永远是他记忆里的样，净的、好的、温柔的，不会再有人破坏，也不会被人抹杀。

看着谢寒潭将她吃得只剩骨架后，扬手一抬，她的骨架便化作灰烬，飘散在空中。

谢寒潭拿手帕，净嘴角的血迹后，他终于：“师父。”

说话时，他上泛着微光，秦忱放开手，两人看见谢寒潭整个人似乎都要羽化一般。

“师父，”他温柔笑开：“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苏清漪有些茫然，谢寒潭看向那被解开的封印，一个刀，一直不停往外涌的兽竟就顿住了动作，慢慢往后退去。

“我要带着他们，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谢寒潭说着，众人就看见那些已经涌的兽从远奔了回来，他们在谢寒潭面前跪着，低呜着，满脸不甘。然而神的血统压制这他们，让他们不得不遵从，瑟瑟发抖。

而后，那些兽一步步退后，跃回封印好的结界之中。

苏秦二人立刻反应过来，谢寒潭是要什么，他们想说些什么，然而张了张，却是什么都说不来。

死别生离，一日之间，似乎都已经聚齐了。

能活来，似乎已经足够了，他带着族退回界，从此死生不复相见，似乎也已经是不错的归属。

然而这归属超了大家的预料，于是就变得有那么些残忍起来。

他们本来以为，这么努力之后，回十七世的谢寒潭，该有一个好的结局，而不该是这样，自己独一人，去那么一个不知前路，不知未来的地方。

似乎是看明懂苏秦二人的想法，谢寒潭笑了笑，笑容一派温和，神丝毫不见悲伤。

“哪里有你们想的如此痛苦？”谢寒潭转眺望远方，族不不愿回到封印之中，谢寒潭面淡然：“我也不过，就是去了我该去的地方。”

“当年与君初见，”谢寒潭收回目光，笑意盈盈看向面前两人，手握小扇，面怀念：“阿七心中就想，若能成为二位这样的人，也就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