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熟悉的高跟鞋踩在地板的声音在廊道回响,守在门口的两人脸色有不同程度的变化,专门负责照看沉从之的男人迎着陈瑶的盈盈目光挤出一丝笑,恭声道:“少夫人,早。”
一旁高大男人听到这句话面色古怪起来深深吸口粗气,显然被这句话膈应到。
男人面露尴尬低头避开陈瑶的视线,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少夫人频繁过来称呼她为少夫人是真别扭。
里面的沉少早就对沉少这个称呼表现出不悦只能改口少爷,可外面的沉少要是遇上也得按规矩称呼他为少爷,这就很微妙。
陈瑶无视高大男人古怪的表情弯着星眸微微颔首,随即踩着高跟鞋推门进入屋内。
高大男人等陈瑶彻底走进屋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暗自嘀咕,你可是那个沉少的老婆怎么没事老往这边跑,莫不是想红杏出墙?
陈瑶走到床对面窗户处取出前日带过来有些枯萎的花放置在一旁,将怀中新鲜刚摘下的花一束束放入瓶中。
些许动静吵醒了浅睡的沉从之,睁开眼见陈瑶低垂着眸拿见到将花的叶剪去后轻柔地放入瓶中,随意的一举一动宛如艺术品般精致,尽显优雅、淡然。
曾经身边有个女人专门学过那时并不觉得,如今才发现她插花刻意的动作是那般僵硬。
眼前的女人初见如瑞雪初融阳光下的溪水光华万丈,经过岁月的沉淀如一汪波光粼粼迷人的湖泊,没人能一直年轻,但她似乎可以永远优雅。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在你逃离后爷爷给他下药安排赤裸的女人勾引,那房间还有摄像头,要是成功你回来那段视频能彻底将你们击垮。”
沉从之轻飘飘地吐出这番话,锐利的眼眸却带有几分冷嘲。
没人比沉从之更了解沉老太爷,沉老太爷可以允许孙儿牢牢掌握沉氏集团致使很多人都快忘了他的存在,可不会容许孙儿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心智。
陈瑶白嫩的素手微顿,抿着唇继续将最后的一枝花放入瓶中,淡漠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沉从之嘴角的笑意加大,语气一改刚才的平淡变得散漫,细听隐约还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可惜,他拿刀扎大腿保持清醒把人赶走回来对爷爷一阵怼,爷爷被他气得不轻跑到我这里发牢骚,那脸色很精彩。”
陈瑶慢悠悠移过脸和沉从之隔空对望,和真正的沉从之见过很多面虽然不怎么说话却已经不怎么好奇,何况也没心情去关心其他,来这里无非是明白只有这里暮云的手脚伸不进来。
今天陈瑶的眼中多了几分打量,现在的沉从之和多年前第一次见他不同,那时候他略显狼狈很随意,如今衬衫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已经恢复原本的习惯,
轻轻瞥一眼四周才发现房间变了很多,由原本的死气沉沉入眼皆是白变得带有些许温度,难怪会把心腹召回来,他出去的日子不远了。
见陈瑶还是那般淡然沉从之的眼神发生细微变化,陈瑶看出沉从之眼中的情绪微微蹙起眉,心烦意乱倒是一直忽略了沉从之的恶趣味。
陈瑶一步步向沉从之靠近走到床前倾身直视他,美丽的眼眸犀利地看着他,表情淡漠地说:“你一直这样吗,喜欢看别人痛苦,喜欢让别人厌恶你、怕你。”
沉从之不置可否般挑了眉,眸中不喜不悲,似乎看对于被陈瑶看穿一点也不在意,不再像以前一般如今的他知道一切,也猜到陈瑶这么快被救出也许有点猫腻,陈瑶频繁往这里跑安静呆坐更验证这点。
陈瑶弯起星眸低低笑了,手掌按在床沿弯下腰凑向沉从之暧昧地贴在他的耳畔,一字一顿冷冷地说:“你从来都看不起女人,可却败在最看不上的女人手上,玩火终自焚的滋味,好受吗?”
竖起耳朵听到现在的高大男人不觉咽口唾沫,这女人真不怕死。
沉少在国外度假遇到年少时的旧情人投怀送抱,见她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起了捉弄的心思,却没想到落入华棕布的局中。
华氏集团蛰伏多年倾尽全力就为了弄死沉少,沉少一时大意中了招,若不是沉老太爷出山力挽狂澜,沉氏集团现在怎么还难说,谁能想到曾经被抛弃只敢掉眼泪的女人,多年后竟能演戏把所有人都骗过去,还敢和沉少玩命。
沉从之平静的眼神转变成寒冷,看着陈瑶缓缓勾起唇角可眸中却没半点笑意。
沉从之现在的压迫感很强,陈瑶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挺直背坐在看护椅上纤纤素手规规矩矩压在膝盖处,对上沉从之的目光歪头微微一笑。
“爷爷会这么做我并不意外,曾经我认为暮云可怜,现在我才发现你和他一样可怜,爷爷希望他的孙子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可这世上哪有尽如人意的。”
陈瑶的声音很轻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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