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这儿吧。”桓玄清了清嗓,在那二人将箱放在地上之后便了逐客令。
二人乖顺的退到门外, 桓玄这才缓步从屏风后走了来。
他黑漆漆的瞳孔微缩,因常年习武而带着糙厚茧的手指扯住藤箱的盖,用力一掀开。
只见约有九尺的箱里,赫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的肌肤赛雪,五官线条畅俊逸,如墨的青丝凌的披散在肩,闭的双眸让人觉得他此刻正他睡得极熟。
桓玄表一变,住着藤箱盖的手更是握了几分。
当真是一模一样!
如若不是他亲自为锦珂公送去了那画像,现在见到前之人,只怕会恨不得将他一刀劈死。
他的玉娘,本该是属于他的玉娘,就是被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抢走的!
想到这里,桓玄抓着藤箱的手奋力一甩,箱盖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发沉闷的撞击声。
“呵呵……谢四,你不是贵为谢府嫡,得陛,受万民敬仰么! 从今往后,我要你如过街老鼠一般,败名裂!”
咬牙切齿的说这番话,桓玄才觉得中淤积的恶气散去不少,他一气,努力调整此刻的状态,才接着唤:“都来吧!”
门外始终等在外的侍卫立刻手脚麻利的开了房门。
“吩咐去,不必再等了。”
“是!”
夕西,赤红的霞光将天边的云朵染成一片血。
菡萏院的正中央,慕容珂凝望着那渐渐隐去的日光,神思早飞到了天外。
推门而的玉正好撞见这一幕,琥珀的眸不由得闪了闪,暗暗叹气:“自打那一日她带他去了那个仿建的牡丹园,这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莫不是还在想着那个仇人,一心想要雪耻?”
有是父债还,她依稀记得苻当年还有个儿名为符宏,秦国灭亡之后亡在外,最后投奔了桓玄为虎作伥。可是慕容珂却仿佛对那人毫不关心似的,满心的怨恨全都冲着符锦一人。
为此她特地遣人送信去给谢珏,想要他仔细查查这符锦。
谢珏果然也没让她失望,立刻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