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2/2)

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这节奏突突地得厉害。

云衿随着慕疏凉的视线看去，却见他侧池中的荷竟是被人摘去了不少荷叶，只剩几光秃秃的枝，不必细想也知，应是哪个弟趁着夜人静来的好事。

慕疏凉此时正巧回，看着云衿的模样，终于柔声：“师妹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看起来那些荷叶自然是被这些少年给坏的，他们大半夜来这里，自然也不是要什么好事，慕疏凉看着这一群少年，当即笑：“这湖里的鱼味还行吧？”

话音刚起，夜晚的星霜湖边突然掠过几黑影，云衿言语骤止，当即神一变，闪往那湖边的树丛走去。片刻之后，她后拖着几名空蝉派弟走了过来。

被摘去了叶的那，星光照在清澈的中，有几尾银鱼轻快的游动。

云衿轻轻颔首，与慕疏凉一沿着湖畔而行，踩在轻柔的草上，闻着空气里清新的青草味，觉得整颗心似乎都沉淀了来。

夜晚已，湖畔的动静并未引来旁人注意，两人坐在火堆之前，一人手里拿着一条串好的烤鱼，火堆旁还放着不少，都是方才云衿用剑气戳上来的鱼儿。烤鱼的香味飘很远，云衿将那鱼吃在嘴里，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双盯着旁的慕疏凉，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此时发生的事是真是假。

云衿板着脸，似乎打算教训孩，然而那几个少年很快就将心神放在了一旁的火堆和那几条烤鱼的上。

“湖心那个凉亭原来一直是师父的地方，他总喜去那个地方喝酒，一喝就是一整夜。”

于是与慕疏凉重逢的第一夜，云衿不知为何在星霜湖的湖畔坐来与慕疏凉一起吃起了烤鱼。

虽然她知来日方，知从此以后便能够久的见到慕疏凉，知能够盼得他回来便已经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但不知为何，只要慕疏凉在她的视线当中，她便止不住的想起那日听凤宣说过的事，然后那遐想越飘越远，渐渐地叫人难以抑制。

几名弟都还是少年，大的有十五六岁，小的才十一二岁，上还带着些抓鱼的工，全都捂着垂丧气的跟在云衿后。

云衿当即语，发觉这事的自己似乎也没有资格教训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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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空蝉派的弟似乎也没有料到为堂堂陵光宗宗主的云衿也会半夜来星霜湖抓鱼这事来，待他们看清楚前这一幕，想清楚这回事之后，他们当即用见了鬼一般的神往云衿看去。

云衿笑了起来，喃喃：“叫我知是哪个小鬼的，一定好好罚他们。”

“这个地方还真是没变多少。”慕疏凉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随之又对后云衿，“我们不去湖心，你跟我来。”

云衿：“……”

慕疏凉看着湖中的景，行至一，忽而笑了起来：“看来有些小鬼胆不小，竟然敢来这里作怪。”

慕疏凉也认真的了，随即盯着那底游动的鱼，托腮：“我们来吃烤鱼吧。”

“比从山买上来的新鲜多了。”其中一个少年忍不住接。

说完这话他立即就后悔了，缩了缩脖苦着脸朝云衿笑：“师父，我……我就来抓过两次鱼。”

云衿随手拨了一前的火堆，沉默片刻，终于鼓起半生勇气开：“师兄，五十多年前——”

她的确想要开询问，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论如何也开不了，直到现在，慕疏凉将这个问题问了来。

云衿动作一顿，不禁垂眸，看向前那团跃着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