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2/2)

慕疏凉垂眸：“不过后来，那老死了。”

慕疏凉说到这里，笑对云衿伸手：“还要与众人商议玄界和颖城的事，我们回去吧。”

世间事终究并非凉薄，明倾到最后，也并非孤一人。

云衿静静看着慕疏凉，她想起来从前在紫云里面，她曾经见过十岁的慕疏凉，那个孩也曾经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云衿又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曾经在空蝉派见过的南门手冉静。他在年少时曾经被慕疏凉所救，后来加南门，成为了南门手弟，之后十洲攻空蝉派，冉静为报当年慕疏凉之恩，带着南门众人前来相助。后来的五十年里，云衿也经常遇见此人，他也如同当初的慕疏凉一般，四救助着众人，并且帮过自己好几次。

慕疏凉当然明白云衿的心思，他轻叹一声，来到云衿前。

“他说，至少还有人是站在他那边的，不是吗？”慕疏凉温言，“就如同我爹一样，他所守护的中原里面，有许多人，其中还包括他的亲人朋友，他所有在乎的人。只要他们能够好好的，那不就是值得么？”

她想清此节，神也终于舒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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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衿轻轻，动作自然的牵住了对方的手，两人并肩而行，繁星漫天，星光洒落一地，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两人在十洲患难与共的时候。

“他是病死的，衰败，无法可救，可是在那之前，他曾经大战过一场，将年少的我从一群鬼门的杀手手中救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场战斗，或许他还能活得更久。”慕疏凉声音很轻，这个故事也很遥远，但在他记忆里，似乎依旧清晰。他笑：“那日我问明倾，中原这般待他，他便不会心生怨恨么。”

这听起来几乎显得有些荒唐。

“很多年以前，那时候我只是慕家的小少爷，当我知我活不过三十岁的时候，我很愤怒，我很讨厌那个替我自作主张选择我命运的老。”慕疏凉此时已经到了云衿旁，他盯着云衿的眸，无奈笑，“天大事，别人的命，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没有我，旁人不一样能够活得好好的么？天纷争那么多，我能得了多少呢？”

云衿看来有些疲惫, 她曾经因为慕疏凉而开始为中原而战，五十多年来与宿七一起为中原过许多事，今日却是一次这样的神，因为曾经一起并肩而战的人, 如今已经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云衿注意到，见到两人，众人神似乎都有些古怪。

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之间，端木羽先站了来，犹豫着朝慕疏凉：“慕公……伤势好些了？”

家都来了, 颖城会好起来的, 师妹不必担心。”慕疏凉自后方行来，看着云衿的神，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慕疏凉的手没什么温度，云衿这才想起来，对方如今不过是魂，她略有些惊讶，低看着两人相握的手。

迫他离开的人不是敌人, 却是他们一直尽心尽力为之战斗的人们。

“没有。”慕疏凉的答案十分简单，“纵然表面没有争斗，却依然有隐忧。”

云衿听得明倾的名字，当即问：“他怎么说？”

云衿回看着慕疏凉, 低声：“师兄, 你看着中原数十年, 可有平静安宁的时候？”

云衿这才明白过来，她与慕疏凉一往破庙而去，终于在破庙前方不远，再次见到了天罡盟与三门七派的众人。

慕疏凉：“我的魂可以碰，不过与真正的还是有些差别。”

那些古怪的神都是往慕疏凉上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