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把空了的酒壶放回他的面前:“还有吗?”
偏生去拦酒时,她又用来瞪他,那副俏的模样委实让他不敢太过唐突。
只是她最近恰好迷上了捉鱼而已,日日钻在湖底捉鱼玩。
可想而知,这酒香有多勾人了。
他四海而生,见过广阔无垠的大海,也见过漫天壮阔的黄沙,于他而言壮丽的是沙场金乌西落时的血壮丽。
她被抱上岸,醉卧在龙君躺着养伤的榻上。
忽的,破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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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桃酒也是第一次喝,不想……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既然如此,可否邀仙领着我熟悉熟悉这瑶池?”话落,他又不疾不徐地补充:“我养伤半月有余,每日只待在这个地方,实在有些无趣。”
但如果他知她一觉要睡那么久的话,怕是当晚绝不会这么答应她。
寻川微笑,循循善诱:“那你每日不见踪影,都在忙些什么?”
摇迟疑地看了他一,看着他那只漂亮的手指拿起酒壶往青瓷小盏上倒了浅杯后,伸手把他刚放置在桌上的酒壶凑到了自己的嘴边,仰了一。
如龙鳞之纹,排列密布。
耳边似有低沉的笑声传来,低低沉沉如丝竹如珠玉,听得她耳发。
有一从湖中间而来,游动之势如破竹。
这壶桃酒味甜,很得她的喜。
那阵眩似乎终于缓解了些,她迷蒙着双看着坐在塌前的龙君,轻声问:“中毒了吗?”
他目视夕西落,那半金乌已隐没在山峰之,持起酒杯送到边一饮。
彼时有人传瑶池比仙境还要仙境时,寻川嗤之以鼻。
还未等她开,她胡拨着湖的双手被人从后托住,那好听的声音就在她耳侧低声告罪:“得罪了。”
摇不知他在想什么,她只觉得手中桃酒好喝得简直没朋友,等她终于满足了时,前的瑶池已有了重影。
“捉鱼?”摇有些不太确定地吐二字,想了想又:“每日随心所,并没有要忙的事。”
摇,答应得很是快:“等我睡醒。”
若外界的人知晓这瑶池仙境里还有位瑶池所化的灵,怕是越发的心神驰往了。
寻川微微挑眉,指着刚被她放回面前的酒壶,:“取之不尽,你想喝多少便有多少。”
只看见月柔和的湖面正被她折腾来的动静晃得波涟漪。
许是他的相得实在太好,摇对他生不起一丝防备来,便听他的又重新拿起酒壶。里面果真重新续满了桃酒。
彼时金乌正西落,天际白云如被火焰烧烤,呈赤金之。
“酒醉而已。”寻川搭住她垂落的手腕,微微俯看着她:“仙不曾喝过酒?”
面波忽然起了波澜,纹如被搅的心湖,一圈一圈地往外漾着涟漪。
日的池温凉,她酒意上涌又不知要怎样纾解,扑腾着正往湖中心游一段散散步。
会了逗骰,行酒令。
瑶池碧波,被夕的金光镀上了一层亮泽,波漾间,粼粼光如烟云,缥缈浩瀚。
她摇晃着趴在岸边,地无法游一步。
摇狐疑地看了他一。
寻川正递去酒杯的手停在原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跟喝白开一样咕咚咕咚了几,有些想笑,又觉这样会唐突了她。
摇睁。
不料,一栽了中,咕哝喝了一大。
但此番意外重伤,在瑶池养伤,却让他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么的错误。
一女在岸边探来,漉的发披于后,她抬,双臂横于岸边,轻探过来嗅了嗅桌几上那壶桃酒。
幸好,龙君养伤在瑶池之事无人知晓,否则前来探望的人都要对这位威名赫赫的四海龙神大跌镜了。
寻川笑应允。
摇挣扎着,想叫来回渊。
最后,转过脸去,轻咳了一声。
连这位平常总不见人影的瑶池仙,也闻香而来。
桃树设了一个案几,寻川卧于榻前,手中持一青瓷酒杯,赏景饮酒。
摇摇。
寻川坐直,温和了眉目问她:“可要来一些?”
于是,寻川便看着她一壶一壶喝了不知多少。
她还未过瑶池,知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
仙界之人最不缺的大概就是时间,酿酒自然也是味醇郁,这壶桃酒是王母酿在瑶池的酒,已封存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