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曦噎了一,他从来只见过人求着炼丹师治病,还没见过这样不客气的,因着对玄瑶的几分愧疚,他忍心中的不自在,:“这第一较为简单,方前辈境界,只要每日不断为方姑娘洗涤经脉,祛除毒素,只要数月便能痊愈,只是过程十分痛苦,需要方姑娘忍耐一二。”
方寒:“白骨尊,他的宗门离此地有多远?”
方寒抬手,“无碍。”
得到了答案,方寒也不多话,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咬得血模糊的手指,替玄瑶盖上一层薄被,抬手拂过她黑甜,让她睡沉。
不知怎么的,顾之曦总觉得自己的的万分艰难,有一自己只要了,堂堂一个尊的脑袋就要不保的错觉。
“方前辈,如果晚辈没有看错,那修所练的应该是百年前一位尊的独门功法,名唤白骨魂掌,虽然没到火候,却已经练几分毒,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走。”
两个人一问一答,话里话外都是赶路的时间,好像杀一个尊就是去杀猪,压不算事一样,顾之曦觉得自己一定是门的方式不太对。
白雁飞顿时显形,一向玩世不恭的笑脸也些许沉重的意味,他:“毕竟是个尊,还不知底细,我同师兄一起去吧?”
方寒如何不知这第一解法,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许多所谓无解的剧毒都不是什么事,但洗涤经脉无异于断骨重生,铁打的汉都疼得打,他又怎么舍得让阿瑶受苦?
事实上方寒的运气很好,他一路御剑气飞行,一路打听,竟然在天黑之前就找到了白骨尊的领地。
方寒微微蹙眉:“有话直说便是。”
他这样说了,就是有把握,白雁飞也不再多言,方承是个没脑的,定不移的认为自家师父天第一,顾之曦却已经有些懵了,他张了张嘴,话还没说,方寒已经推开门,大步走了去。
然而他很快就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了,少女的脉象十分的紊,仿佛后背上的一掌印挟带了无数的毒打了她里似的,顾之曦微微拧着眉,良久,收回在少女手腕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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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凡尊,必定在宗里分薄一个小宗门,算开宗立,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全看这尊的个人实力。
方承一脸担心的蹭到床前,用一今天晚上吃什么的语气对白雁飞说:“也不知一个晚上赶不赶得及,总不能一直着师妹昏睡吧?”
白雁飞脸虽然沉重,也用一今天晚上吃土豆炖的语气回答了方承,“一个晚上肯定赶不及,我们来的时候用的是传送阵,光是飞行的话要走好几天,师兄要走一个来回,最快也要三天。”
见方寒并没有太多动,顾之曦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他叹了一气,“还有第二解法,便是找到那位白骨尊,让他解药,没有解药也可以,只要能取到这位尊的鲜血,晚辈就能炼制解药。”
顾之曦还没说话,方承已经开了:“我听掌教说过,此去万佛宗,要经过白骨尊的领地,掌教让众位老小心带队,不可招惹是非,白骨尊的领地应该就在我们来时的路上。”
方寒双目微冷,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向顾之曦,:“只需鲜血?”
白日里的事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最后的最后,周静狰狞扭曲的脸庞在一金光中化为虚无,她以为自己会害怕,但其实她一都不怕,杀死一个人,对她来说好像一真实也没有。
说是这么说,其实顾之曦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找到白骨尊不是个事,尊基本上都是万年不挪窝的,但既然能成为尊,就至少有大乘的修为。
玄瑶半夜里就醒了,她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哪怕没有运用灵气,也能受到房间外有人在守着,背上火辣辣的疼,几乎有些腐烂的气息弥漫上来,她咬着牙没有发声音。
大乘的修和一个大乘的正修士本不是一个概念,修前期实力劲,到了后期晋阶十分困难,天地雷劫也凶残得很。简而言之,正十个人里一个阶修士,修却是万里挑一,基本上只要得了尊这个名,就连正都要为之让步几分。
方寒看了他一,微微侧一个位置来,顾之曦瞥见方寒那被玄瑶咬着的手指分明已经血模糊,却没有多言,只是心里,不由暗忖。
“我去去就回,阿瑶这里,劳师弟看护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