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柔却也无:“我觉得这太过残忍,那时便没有告诉你。埃莉,你好好想想,你如此执着于为克里斯娜报仇,究竟是于愤恚……还是罪恶?”
“他们三人和我一样,全都是科穆宁的黑发。多么和谐的一家人。”
埃莉诺面惨白。
有什么沉的东西在心湖波蛰伏已久,被安东尼斯的话语勾得蠢蠢动。那些亡魂的声音再次动起来。
“两年后我不得不向父皇坦白我对丹尼尔的份心知肚明。他居然不生气。我又告诉他,如果让丹尼尔成为皇储,作为亲生母亲的克里斯娜野心太,会耐不住先向他动手,从而成为摄政皇太后。”安东尼斯声音低哑起来,“父亲那时候已经病得厉害,觉得无时不刻有人在害他、有人在背后嘲笑他。我当然了很大一番功夫,才终于让他确信相较之,我更安全。”
他置若罔闻,残忍地以语句丝剥茧:“我又问,所有冠有夏特雷姓氏的男人都红发?你说应该没错。”
安东尼斯将她的双手抓住,冷酷地从耳上扒开,将她拉得很近。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他几乎与她额角相抵,视她的神如蛇,“你十岁那年,第一次到查理的故乡客,回来后十分兴奋,急着和我分享八国的新奇事。”
埃莉诺本能地抗拒:“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也许不明白为什么,但你意识到丹尼尔的发有问题,他为什么和你不一样?他为什么不和查理一样,了满红卷发?他明明姓夏特雷--”
十岁的生日……早已断了联络的夏特雷族人,那是个大家族,与她和父亲一样红发……她究竟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与其中任何一人搭上关系?即便夏特雷家日渐败落,依旧称得上八国西北的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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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斯被埃莉诺的反应取悦,低声笑:“想起来了?如果还没有,让我再给你一些提示。”
安东尼斯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那时候你忙着告诉我他们不吃早餐,他们的穿着有多好笑,本没注意这一段小小的对话。但在圣殿门前,当克里斯娜被在地上,丹尼尔在柴堆上,父皇经过你侧走到门边时,你应该注意到了。”
“不。”
“不,我不知这……”
埃莉诺发不声音,没有力气推开他。
埃莉诺还在否认,甚至孩气地捂住了耳朵:“我本不记得告诉过你这件事!”
“你告诉我,从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那么多红发的人,有人的发比你和查理的还要红。我问,难夏特雷家的所有人都是红发?你回忆了一会儿说,你搞不清那些亲戚该怎么称呼,但查理一个妹妹的孩们就有不是红发的。”
一个念令埃莉诺浑发冷:即便在最落魄的时候,她也在无意中回避夏特雷一族?这又是为什么?她知答案,但她不愿意想起来。
“埃莉,用你最的结果论裁定,和初衷不重要,是你让我猜到了丹尼尔的份,给了我最有力的武。”他再次粲然而笑,蓝近黑的睛盯住她,“真要论罪,你也不无辜。”
“是,你不想记起来。因为那样,你就成了害死丹尼尔、令克里斯娜绝望、而使得全家被放逐的罪人!”
“够了。”
他苍白消瘦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发。
半是拥抱,半是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