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3)

旸谷方才那个,算是表白吧,他……喜自己吗?小黄怔怔望着站得他一石阶的男人,自灯笼中透红的烛光为旸谷的白衣镀上一层,男人侧着,眸低垂,从额到的廓漂亮得有些不真实。

他在等她作答吗?应该……是吧。烟火响起之前,旸谷明明言又止。

她当如何说?说,我亦然么?亦然,心悦你。

她想这样说,却顾虑着,终不曾说,连小黄自己,都不知她在担心什么。

许久后,旸谷打破沉默。

“师。”男人的角浮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角温柔而落寞。他将视线从湖中收回,落在小黄上,“我们走吧。”

***

极焕从司命局里来,看见小黄立在门石阶。极焕挑挑眉,“哟,什么风把你给来了。”

小黄举起手上的酒壶摇了摇,“有空吗?请你喝酒。”

极焕把手里拿着的卷轴文稿夹腋,“本来是没空的,不过亲妹请喝酒,没不去的理。”

小黄把酒壶抛给极焕,随:“这样啊,你们司命局是不是有扣全勤奖的说法?”

极焕正伸手接壶,小黄的话耳,手腕一抖,酒壶差没接住,他把汗:“早退而已,算不得缺勤。”又说,“怎么着啊你,难不成想举报我?酒还喝不喝了?”

“喝!”小黄说,“走吧。”

二人照极焕的意思,挑了僻静的地方,正临着天河,天河四周了好些菩提古树,四季皆葱茏,是个遮掩人的好去。且天河湍,临近的两人说话需很大声才能被对方听到,隔得再远些,便什么都听不清了,是个背后说闲话的好去。

一百多年前,某仙失了婢,寻了几日都未找到,四问遍也没人看到,主人只当她是思凡界了,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一个多月后,婢的尸首在天河里浮了来。浸了一月,仙神力尽失,同凡人无异,打捞上来时的模样据说惨不忍睹。

许多胆小的神仙说什么也不敢来天河旁了,一是那小婢状貌太惨,人心,二是不知何时起,仙婢间开始谣传天河人,死去的小婢就是被天河吞去的。

小黄于传言早有耳闻,对此毫不在意,想想看这是哪里?九重天。九重天上,天君底,要是还有什么妖敢作祟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至于极焕,他较之小黄,更为洒脱,直接冲小黄:“喝酒多没意思,我河给你摸条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