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手背上传来的觉李老四就知这姑娘的手有多细腻,虽然指腹有常年结渔网留的老茧,但这不妨碍它们年轻、丽,饱满动人。李老四气,他仿佛闻到嗅到了少女上所特有的香味。
他反手握住二丫的手腕,“跟叔走。”
“哎!”少女乖顺地。
李老四转过,刚准备原路摸回船上,却见宽阔的海面上空空如也。
他娘的张老三驾船跑了!这是李老四的第一反应。他懊恨地一跺脚,意识地想提刀去追,又想这是海上,自己是被困在这儿了,追他个熊的追!再一摸,刀竟然他娘的也没了!
李老四惊一冷汗,难不成张老三偷偷摸摸地上来把自己的刀偷走了?不可能啊,他要上来了自己不可能察觉不到!李老四趴在地上胡摸一通。
“四叔,你找什么呢?”
“叔的刀不见了。”
“哦,是吗。”二丫顿了顿,忽然,发个枯老的声音,“你过来看看,可是这把?”
李老四猛地抬,月光,站着一佝偻老人,脸上的皱纹纵错,一块碗大疤痕,里的白骨森然可见,手上则持着一把明晃晃的铡刀。只见老人惨然一笑,“说啊,可是这把?”
漆黑的夜,男人凄厉的惨叫在海面上传过十里,很快就被海风吞噬。
次日清晨,遇龙村的村民们在岸边发现了被海冲刷上来的两人,名叫张老三的侥幸捡回一条命,却似中了魇,成日说些风言风语,而名叫李老四的则已经死去多时,颅破了个,里的东西都叫海鱼吃去不少。
时间退回到张李两人海那天的夜里,当男人惨叫着落后,从他落去的地方“噗”地浮来一名少年,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骨架生得巧,一双桃斜斜上挑,颇有些妖孽的味,他拍了拍礁石:“阿术,至于吗搞这么大一,这男人的叫声怕是连龙王都要惊动了。”
“我哪儿知他看上去五大三的却这么不禁吓,真是,叫得我耳朵都聋了。”白术说着掏掏耳朵,仍保持着糟老的模样,在少年趴着的礁石旁坐,“楼玉,今儿收成怎么样?”
楼玉夸张地笑:“你还指望有收成?估计也就你手旁那把铡刀能卖钱了,其余的?哼,我搜遍了整艘船啥也没搜到。”
“是么。”白术若有所思,“看来遇龙村的村民们是越来越穷了。”
楼玉撇嘴,“得了吧,你还不如说咱俩撞上的都是穷鬼。”
白术踢踏两,溅起两朵小,“你倒是算算,把这刀卖了,能换几个钱,咱几天饱饭?”
楼玉比了个“一”。
“一天?唔,罢了,我知足了。”
楼玉摇,纠正:“是一顿!一顿啊!”
白术听罢,无语地望望天,心那自己还是省着吧,叹气:“罢了罢了,郭老爷的夙愿也算是了了,他也能安心投胎去了。”说着,拍拍手旁的礁石,“别老趴里,上来坐啊。”
楼玉把别过去,不看白术,“你先把这样貌换换吧,太难看了!之前郭老爷每天上门找我搓麻将已经够我受的了,终于盼到他去投胎,你能别瞎我睛了吗?”
白术敲敲楼玉的,“老爷要是听到了一定从地府回来打你一百单八大板。”这样说着,袖一挥,变去了老叟的模样,回复真。
白术的真,是个少女形,俏,玲珑,同寻常女无异,而让人第一便知她是妖而非人的地方,是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