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3/3)

成玄尊手持一柄玉拂尘,垂目而立,“时辰未到,再等等。”

翊泽此刻已被妙成玄尊施术固住,为的是不让侵他的气泻来。

那日锁仙障中,无垢其实并未被翊泽剿灭。翊泽是无垢一缕幽魂所化,此事白术已被妙成玄尊告知。

八万年前,天君协天后同无垢一战,将无垢魂魄击得粉碎,却无法将其摧毁。有一缕魂魄便趁钻当时怀有的天后腹中,慢慢酿成恶果。

天之战后,天后分娩,诞的孩童亦正亦邪,既是皇族血脉又带有族恶气,据说翊泽降生的那日,天生异象,圣山崩塌,天摧折,山洪与火岩肆,人间陷疾苦之中。天君怒极,本想杀之而除后患,天后护心切,苦苦哀求才留翊泽命。

于是便有了在旸谷山上天生地养,无人顾的旸谷。

于是便有了八万年后的那一场相遇。

“就连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你们策划的……”

“不错。”妙成玄尊:“是天后殿的旨意。”顿了顿,继续:“为此,你母亲已与天后殿反目。”

白术苦笑,“我娘她……”若不是妙成玄尊告知,白术本不会知她娘亲紫菀上神曾与天后同妹,紫菀的爹娘于天后有养育之恩。

“你可知,无垢为何要一心置你于死地?”

白术摇。她当真不知。

二百年前诛仙台舍丹前夜,无垢现在她面前,告诉她能救旸谷的唯一方法,白术照了,场是她在诛仙台上灰飞烟灭,险些就此在世间烟消云散。

二百年后,无垢又一次步步相。

“在无垢的认知里,他以为你已经死了,虽然偶尔在星宿盘上还能看见你命格转动的痕迹,也只当是你留在世间的一些残念。当然,残念他也不会放过,二百年里你所遭受的大小磨难,皆是他无形之中加负给你的。”

妙成玄尊手中的拂尘一挥,半空便凝一卷画轴,“他想杀你,原因无他,你侵占了于他而言万分重要之人的命格,只有你死,命格空缺,那人才有转世重生的可能。”

画轴徐徐展开,现一名红衣女,白术愣住:“慕离?”

“不错,妖女慕离。无垢的心上人。”

妖女慕离?白术尚且记得很多年前慕离的幻境时,见她拜在妙成玄尊门,修的是正统仙,于于理,当尊称一声“仙”,而不是“妖女”二字。

妙成玄尊静静地看着画轴,画上女曾是他的徒弟,现今被他以妖女相称。

白术在妙成玄尊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惋惜之。

“慕离她……何时故去的?”

“很久了,久得我也记不清了。”拂尘又是一挥,画轴合起,被玄尊收袖中,“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