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3)

白术知慕离不可能去求药,那两味药,是她从师父边偷来的。

慕离心中顿生一奇异觉,许是无垢的神太过澄澈,慕离竟有些不敢同他对视,神躲闪着,瞥向一边,中冷淡:“谈不上,害你的人是我,救你的人却不止我一个,归结底,我还是害你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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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反问:“这么说你与我共一室,同与白发老妪共一室,无半分区别?”

白术在一旁定定看着,慕离带来的两味药她认得,一味曰招魂,一味曰安定,有活死人白骨的功效,且并非与师父搁在药室的那些金疮药一般,是随意便能取到的。若想用这二味药,需同师父相求。

“你别说话了。”慕离,“本来气就不够用,小心一气提不上来憋死你,也枉费我同我师妹大老远地把你拖到这里。”

无垢抿着,不说话。

无垢哼一笑气,“但凡施主有一丝善心……便是……善……”

没料到慕离会此结论,无垢一时呆住,脸上满是茫然,过了半晌,结结:“施主终有一天……会是如此。”

“阿弥陀佛,原来……施主是修之人。”无垢,“贫僧的气息已可周转,多谢……施主关心。”

天怎会有如此迂腐之人?

无垢此时的还不大能动弹,见慕离将茶盏搁在床,尝试着动了几,终不能将手臂伸过去。

“……”慕离有偷不成蚀把米之,她本想故意歪曲和尚话中意思,好看他慌张解释的样,谁知他竟顺着自己的话说了去。

慕离见状又将茶盏端起,坐在无垢床边,“怎么样?还是得由我来吧?”

到底还是躲不掉。白术心想。她妄图阻止无垢与慕离产生纠葛的行为着实可笑,已经发生了的事,她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只能睁睁看着。

慕离提了茶壶,斜斜沏一杯茶,觉得手有些,意识地将茶杯凑至边了两,忽觉此行对个陌生人来太过亲昵了,周不由得一顿,抬瞄向无垢,见后者仍是一脸淡然,带笑意地注视着她。

床上躺的男人仍是毫无血,却比刚被她们接来时能看的多,最起码原本暴突的青已经抚平,爬满脸的黑煞气也已褪去。男人穿着白亵衣,颈垂一条佛珠,脸侧向一旁时,可以看见他上清晰的戒疤。

慕离佯怒,“你竟敢说我是白发老妪!”又问,“我很老吗?很丑吗?脸上皱纹很多吗?”

“然。”

“如此,便多谢施主。”

“施主说笑了,心中……无,中自无,与何人共不是共……贫僧又怎会有‘享受'一说……”

慕离一气闷在,甚不痛快。她把茶盏往无垢床一搁,“自己取了喝。”

慕离挑挑眉,“叫你别说了你还说,你怎么话这么多?”顿了顿,还是作解:“南禺山,扶桑观。”

“喂。”慕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一个和尚,跟我一个女人共一室,怎么没说不妥?还是说你很享受?”

“我修的是生,不会老也不会死。”本无需解释,慕离还是将堵在心中的话说了来。

当初拜师门时

慕离提了茶壶,冲一碗,将其中一包粉末混去,又怕温太,酝着咒术温了好一会,才坐在床边,先是将男人扶起,半靠在榻上,接着用勺舀了,一一送男人中。

慕离见阻止不了这和尚吐讷言,又见他说话时声音微哽,好心:“要喝吗?”

无垢的嘴翕动一,的声音噶难听,“多谢……施主,救命之恩。”

白术不知,此前慕离守着屋她离开时,无垢曾醒来过一次。彼时慕离正双手抱怀,靠在床板上闭目养神,听到响动后,微微睁开,便看见无垢目光灼灼,注视着她。

两个纸包,包得皆是粉末状的东西。

“敢问施主……此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