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为她解绳索,抚着她的伤:“我听外界传言,说你失踪了,却没有听到关于我的消息,我就知……阿术,我这三月……”
“如果不是你,师犯不着被师父幽禁,你那天什么要闹那么大动静?”
第60章
白术将枕在慕离肩膀上,蹭了蹭,像是在摇,“师,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了,就别走了。”
慕离皱皱眉,“是难闻的,忍忍就好,我看他搁在床上,应该是自己也常用。”
如果她知被锐划过的荆棘索便失去了作用,慕离可轻而易举地逃,她断然不会割那一刀。
看着金乌中神随着自己的描述一一变得惊惧,白术心中小锤敲了敲,有了定数:“师平日待你不薄,你若是真念着
金乌“嗤”一声撇开,“疯丫莫胡说。”
观中有人发现白术失踪了,四找寻,又正逢翊泽闭关,一时群龙无首,期间好几次,有山中孽障过来袭。
“还能从哪儿,赛西施要的,整个观里就属他伤药多。”
毕竟慕离的结局,她一开始就知。
近来慕离总是走神,看书、歇息,甚至讲经时,偶尔会停顿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如果白术知晓她的一个举动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的前因,她断然不会。
金乌将翅膀张开,原本就狭窄只可通一人的路顿时走无可走,白术正要发作,却听金乌犹豫片刻后,低声:“师她……还好吗?”
白术挑挑眉,“怎么,这时候知念着师了?”
白术后来见过金乌两次,都隔着老远便绕走了,有一次却叫金乌拦,堵在荷池旁的窄桥上。
白术静静看了金乌一会,待大鸟因愤怒而炸开的羽慢慢抚平后,一面观察他的神一面:“你不是问我师还好吗?我来告诉你,不好。那个地方很黑,很冷,荆棘索扣着也很疼。”
翊泽那日叱过他们后便静室闭关,观中大小事务理应由慕离掌,但慕离遭着幽禁,掌权便推去,落在金乌手上。
白术哀叹一声,抱怀里的枕把脸埋去,任由慕离给她过肩脊背,诡异的药味弥散在屋里,白术忽然觉得这味莫名有些熟悉,她好像在赛西施上也闻到过。
在慕离的伤上。她第二日去送饭时没有在静室里看见慕离,有的只是一团散在地上的荆棘索。
白术觉慕离的肩膀颤了一。
金乌冷笑,“如果不是我?哼,就算换作别人,结果仍会是这样,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和尚!”又说,“我搞不懂,一个外人,师为什么那么袒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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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幽禁放后,白术落个背骨痛的病,慕离不知从何寻来膏药,一天三次抹得甚勤快。白术闻着那膏药一怪味,终于有一天着鼻忍不住问:“师,这药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扶桑观从未有过这般混。
“也太难闻了……”
如果她知挣脱了束缚的慕离逃离扶桑观,在山间寺庙中寻到了无垢,她断然会竭尽全力地阻止慕离。
待到第三个月,慕离现在了白术前,彼时白术觉得她比以往不同了,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姿态、声音都是难得的服低。
冷不防慕离手重了些,白术痛得“嘶”一声,泪婆娑:“师……”一抬,见慕离手上重复着帮她肩的动作,神怔怔不知落在何。
白术忽然庆幸,老本幻术还没忘。
,白术唯一能的是变成慕离的样,替她继续接受惩罚。
她知慕离想的什么,她也知慕离打算离开,纵然改变不了,也竭尽所能想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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