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3/3)

一白，恍若那日龙七叶和睚眦再现，竟是泾渭分明。

次日，苍凛掷了一柄剑到桑桑脚，“你既仍然心有尘世，便山去吧，你我再无系。”

“动不动就说再无系，哪里有个人样。你难看透了么？若不能依着自己，便直接割舍掉，等割到成仙，你还剩什么？”桑桑苦笑，捡起地上的剑，剑手，嗡的一声，剑气激，几乎脱手。

她最后看苍凛一，黑衣黑发，永远苍白而好看的脸，“苍凛，保重。”

山中日月恒常，山世烽火。

桑桑一人一剑，也曾救过与家人失散的孩，也曾救过被叛军□□的村落，耳边的惨叫和着这世，渐渐轻了，换成了这真实的声音。

杀的人越来越多，手中的剑越来越快。她也上了叛军的通缉名单，赏金千两，换桑女侠一颗。

这日，她于路边救了一个老人，着他指的路，背着老人回了家。迎接她的不是千恩万谢的家人，而是从背后的利刃，撒睛的石灰。

等她狼狈地逃这家人，一双已经被灼坏了，她静静地趴在地上，犹如年幼时趴在父母的尸之。

一双好看的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捂住她溃烂的双，“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苍凛叹息。

“你我纵是缘尽，得见你最后一面也是值得。我这几年救的人，也许都是命不该绝的，但终究对得起自己的心。”

“我不愿什么神仙，无悲无喜，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我也到该死的时候了。”

“苍凛，苍凛，你说你第一次见我时候，我是聋的，最后一次见我，我是瞎的。是不是也是注定的。”

苍凛将额抵在桑桑额上，直到她失去了呼。天上起大雪，如漫天劫灰，纷纷扬扬，盖住这世界。

桑桑边的剑忽然裂成两段，苍凛轻叹，“我终究是渡不了你。也罢，同去吧”

小蛟蓦然从梦里惊醒，脸上的，不知何时竟落了满脸的泪。

龙七叶睁开，摸了摸她的脸，“这是什么噩梦了，哭成这个样。不怕，师父在这里。”

小蛟觉得有什么从心里一闪而过，却抓不住，“师父，我梦到一个人叫桑桑，她本来在修仙，后来山当女侠，最后被人害死了。”

龙七叶给她把脸净，“难怪哭了。梦都是假的。你许是不习惯我屋里的香，你看月姬，也着梦呢。”

小月姬抱着枕，张着的小嘴直，还不时吧唧吧唧嘴。

小蛟镇定来，只是还是觉得真实的可怕，“我还记得那个教她修仙的人叫苍凛。”

“苍凛？”龙七叶怔住，“还能记得什么样吗？”

“嗯……得很好看，白白瘦瘦的。”

龙七叶起亮烛火，从柜里翻一只锦盒，递给小蛟，“你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