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4)

塔砂疑心自己听见了齿响动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清楚主质位面之外还有渊与天界两个位面，却连“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的猜想都不曾提。仿佛从古至今，世界各地的法师都现了同一个盲。

第102章

多惊人的响动啊！好似足的机关兽在沉睡了几个世纪后惊醒，那震动让塔砂站立不稳。她闭了闭睛，无穷尽的光

寻找的结果是，一片空白。

光拿力衰退的原因来说吧，只在现在留存于世的藏书之中，塔砂便看到了各匪夷所思的假设，从因果报应说自然循环，从法汐说到能源损耗，连“缸中之脑”这类画风奇清的猜想都有，绝对能让小说家甘拜风。但在这百齐放的猜测中，没有任何一个，能与星界的存在挂钩。

这趟经历恐怕不止是她本人的许可证，在从星界归来之后，塔砂得到了撕开他人盲的能力。

向她查询。一个幽灵被分割来，放置在大法师塔中，在会给所有询问者指有相关关键词的书目，就像过去记载中哪些传奇法师的塔灵。她的存在大大提了法师们的效率，让米兰达的小组得以在大半年找遍所有藏书。

“并非自古如此。”米兰达笃定地说，“三百年前，龙还可以离开；最后的白塔塔主记载中，德鲁伊和灵的‘远行’还不是个需要研究的谜题；最后一个有记录的星象女巫死在距今两百一十二年之前……迹象都可以证明，关于星界的认知很可能并不是一直空白一片。和消失的法生一样，关于星界的知识与记录，在这几百年里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塔砂又一次看向地城卡片。

帝国的占星师家族对星空轨迹的古怪之有所疑惑，却不知怎么的一直没有挖掘；星象女巫在这两百年间消失殆尽，最寿的无名女巫只知那些星象女巫“知晓星星的秘密”和“特别短命”；格拉斯的龙对同族的去毫无印象，待塔砂说到“龙前往星界”的可能，它惊奇地，诧异为何自己从未想过……

那是非常宏大的响动，咔哒，扎扎扎扎扎——仿佛生锈的开关终于被开启，青苔与锈迹松动、破裂、粉碎，从大的机关中掉落来。第一个齿带动第二个，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层层递，轰鸣从塔砂所在的这个地方一路传达到前百米之外，席卷过整个地城。

为什么之前没想到？法师们在听到塔砂讲述的那一刻恍然大悟又困惑无比，对这等不该有的疏漏百思不得其解。不止是法师。大恶维克多在见到界外之界时脱叫了星界的名字，然后他语焉不详地说：“我为什么一直没想到？”

米兰达的嘴一张一合，她的话语传达到塔砂耳中，化作一个简短的认知：星界在最近几百年从记载与人们的意识中消失。在这个认识清晰浮现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星界仿佛不想被埃瑞安的生灵知晓。

这完全不合逻辑。

和消失的法生一样，关于星界的知识与记录，在这几百年里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星界的存在就像被屏蔽了。”米兰达直白地说，“力循环中逸散的能量到底去了哪里，从主质位面消失又不太可能前往天界和渊的龙、灵与大德鲁伊到底去了何方，不在三大位面的第五元素能在哪里，星空奇怪的轨迹……这么多的课题当中，明明都是非常容易现的猜测，我们怎么会没想到？我没想到，他们没想到，过去那么多年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绝无可能！”

法师不是书呆，恰恰相反，法研究者的思维缜密又脱，这群聪明人脑通天，对法世界充满了求知，有些研究在普通人中甚至显得非常荒唐（例如“蛙人脚蹼的异常变化是否说明了北地海妖族群转之我见”云云）。白塔的创立者曾经自豪地说过：只有法师验证不了的猜想，没有在法师猜想之外的真相。

在这些藏书中，没有一样提到过“星界”。这个词语也好，相关概念也罢，仿佛过去的人们从未提相关假想，没想过世界之外还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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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界旅者】：“你曾在星界短暂地停留，并通过了星界的意志检定。你的量只能在无尽的知识河中取一勺河，但被河淹没的经历让你一次不至于很快溺毙——你的灵魂受到了星界的洗礼，因为某些原因，你在那里留了锚。它很脆弱，但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