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4)

“自行离开？”塔砂说，蓦地想起了白闪电索菲亚法师。

塔砂的猜测与一些研究者的理论没错，主质位面的生没有同时与天界和渊开战。天界想利用人间，人间亦利用天界，他们首先宣战的对象是渊，鉴于邪恶的渊素来形象不佳，这联合作战看上去只是对抗灾的扩大版本。

渊是人间的大敌，但严格来说，渊的大敌并非主质位面。

“于是主质位面先与天界联合了？”塔砂问，心中已有答案。

“没人知是什么让这些疯达成了共识，它们打够了天地之战，打算推翻棋盘。”灵法师的眉皱起，“恶领主全撤离了主质位面，开始我们以为那只是新一战争开始前的蛰伏，直到我们发现，它们企图摧毁主质位面。”

“你说天地之战后再没有恶领主能手主质位面，”塔砂又问，“那么战后的渊污染又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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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主质位面的生提前发现了这件事。

使只有一汤匙的善良，那也足以将维克多与其他渊恶区分开。

渊在打什么主意？那个白袍法师在阻拦维克多时这样说过，地上的恶领主和阶恶都在陆续撤回分和重要走狗，你们到底要什么？

“他的确独一无二。”灵法师意有所指地说，“我从未见过能在天地之战后留在埃瑞安的大恶，哪怕是破碎的残魂。事实上，所有的恶领主，在战争开始之前都已经自行离开了。”

但是这样的话，问题依然存在。

对于恶来说，主质位面是前往天界的必经之路，是打响与天界战争的中转站与补给站。人间众生的灵魂只是恶的粮，你会对粮有什么善意或仇恨吗？同样的，渊蚕主质位面也只是为了腐蚀一条通往天界的通，造成大死伤那是锦上添，而不是最终目的。

天界的行动向来比渊迂回许多。

天界企图像过去一样将人间诸族当战争棋，以为自己能坐收渔利，却没想到棋差一招，在埃瑞安宣言联合的主质位面联军一开始便剑指两方

这便是埃瑞安宣言的起因。

“是的，各怀心思，虚与委蛇，不过是各凭本事。”灵法师冷哼。

可能在看到渊动手后自己也忍不住，又或许他们的计划才是导致渊想掀掉棋局的原因，谁知呢。总之，天界一样打算对主质位面手。他们只是贼喊捉贼，想联合人间先解决掉渊，好让自己成为餐桌上唯一一员。

天界也是如此，只要把“灵魂”换成“信仰”，“杀戮”换成“役”，天界生在的事，便和渊一模一样。

天界与渊一直隔空手，把中间的人间当成战场和棋盘。但有一天，恶领主们突然受够了博弈，受够了与天敌没完没了的对抗，它们从主质位面撤离，企图准备一个可怕的禁咒，将人间摧毁，变成纯粹的能量碎片，仿佛杀取卵。

维克多是个有趣的恶。

天界想彻底挤走渊，那么在主质位面生灵的合之，天界生不该错过宿敌的后手。

恢弘的天地之战中，除了能一次次歌颂的容之外，还有些见不得光的分。

“事实上，是预言之神的圣女先公布了这个消息。”灵法师不无讽刺地说，“但在那个时候，新的占卜师职业正在兴起，他们不需要神谕和血统，依靠计算星辰的轨迹来占卜未来。一些被判为渎神者的神职人员找到了通过意志窃取神术使用权的方法，他们和占卜师一起，发现了另一件事：天界也在一样的事。”

“因为愚蠢。”灵法师苦笑，“因为傲慢，因为贪婪。”

这就是为什么，天界和渊战这么多年，夹在中间的埃瑞安始终没有变成一片废墟。真降临的神明与恶领主足以造成一大片位面崩塌，其状况和怒赛门的现差不多。两边都有这么多超乎人间准的战斗力，若是不计后果全力施加，主质位面将变得残破不堪，乃至四分五裂。但即便是思维混的恶，也没有摧毁埃瑞安的打算。如果毁掉了两界之间的阶梯，它们要如何与天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