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的痕迹,我们没发现那个先行者离开的迹象。”布鲁诺的眉垂挂来,瘦的脸好似一只忧郁的灵缇犬。
先行者去后就没有来,他或她可能死在了那里,也可能从那个法师塔最等级的牢房中成功越狱,两者的几率谁更大,真是一目了然。
“或许我们应该再去找找别的地方有没有通。”鲁夫说,“贸然扎一个可疑的传送阵里,怎么想都很不……等等,塔灵这个样正常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了乌鸦塔灵上,那只鸟儿闪烁的红睛,就在刚才熄灭了。
红在一次烈的闪光后熄灭,像打火机用光了最后一燃料。红宝石似的双霎时间黯淡如煤炭,不知它是本来就这个颜,还是在那让双闪烁的能量最终消失之后,灿烂的红宝石也一并枯萎。一直转不休的金属羽开始化,仿佛冰冻后直接扔火里的,迅速地变,而后滴落,再也附不住躯。乌鸦塔灵散落来,曾组成羽的东西一滴滴落到地上,看上去像化的柏油。
它化得很快,越来越快,羽和散架,面银白的骨骼。骨骼上似乎有着奇特的纹,只是昙一现,迅速失,如同古墓中土的丝绸。格洛瑞亚捂住了嘴,依然没能完全捂住她的哀鸣。
那不太可能自塔灵或塔主的自主愿望,它毁坏得不够快也不够慢,过程十分丑陋,结局不可挽回却又不够彻底。一堆残骸,依稀能看羽过去景象,如今躺在柏油似的粘稠黑质当中,两者环绕着散的、黯淡无光的银骨架,七八糟地垮塌在了传送阵当中。
引路与开启传送阵似乎成为了最后一稻草,让不知存在了多久、“幸存”过大伤害的塔灵宣告报废。
现在可没空为此慨,更要的问题在于,那两只脚爪也快站不住了。
方才稳定的传送阵也开始闪烁,如同乌鸦塔灵那对闪烁的睛。
米兰达冲了去,她的影在闪烁中消失。多洛莉丝随即向前一步,这位大分时间默不作声的死灵法师第二个踩了传送阵当中。格洛瑞亚咬住嘴,布鲁诺叹气摇,鲁夫咂了咂嘴,法师们神不同,动作如一。
他们走了去。
塔砂也一样。
传送阵那边是未知,让人警惕也让人期待。她毫不犹豫地赌上这一局,同时没给任何人前与否的命令——在不知哪一条才是生路的时候,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每个人对自己的命负责。
一些人咬牙冲了来,一些人抗拒地留在原地,还有一些犹豫不决,迈的脚步缓慢,像被粘在地上。传送阵替最后那人了选择,两只小小的鸟爪终于落地,传送阵最后闪烁了一次,彻底熄灭了。
传送法术的力量拉扯着塔砂的。
他们一路走来,已经使用过了几个传送阵,那些传送阵像电梯一样平稳。但这一个不是如此,是因为不恒定传送阵本来就是这个德,还是阵塔灵的突然报废给它带来了意外?被传送的人们不得而知,只觉得天旋地转,天翻地覆,好似被放一只筒洗衣机中,还直接开到了最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