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试了试镜面上本不存在的灰尘,看一镜中那张据说跟母亲生得极像的脸庞,又意兴阑珊地回转,走至窗前摆那一对人肩釉瓶。
直到将每一都看遍,方接过人递过来的三炷香,对着正屋供奉的一对牌位跪,沉默地持香看着牌位。
许久之后,缓缓俯,重重地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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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沐浴完,服了药,秦媛上床躺。
在里时,要筹划的东西太多,十晚里有三晚不得眠,如今回了家,总算可以卸心防,好生将歇一晚了。
阖上,刚要酝酿睡意,忽然想起今晨在门碰到瞿沁瑶时的景,又不放心地睁开睛,那女人当时说话好生奇怪,莫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贼匪?安城为何好端端会现劫匪?她是在故玄虚,还是意有所指?
想了一回,瞟一窗外,她慢慢放了心, 府外现有太派来的人把守,无论贼匪之事是真是假,畏着皇家之威,总不至于敢欺到靖海侯府的上来。
想到这,她安心地翻个,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重又闭上。
许是许久未在家中睡过了,这一觉去,便睡得极沉,连外面何时传来了金戈相击声都未曾听见。
恍惚中,被人大力推醒,“小,小!快醒醒!府中了劫匪!”
是丫鬟绿云的声音。
贼匪?她闭着睛,轻叹气,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睡前略想了一,睡着之后竟真的梦到了劫匪。
可绿云的声音越来越急迫,透着命攸关的劲,就在耳畔,再真切不过。
她悚然一惊,猛的睁开,就见床前拥着好些仆妇,每个人的神都是前所未有的惊惶,见她醒了,颤声:“小!外面当真来了劫匪,小,莫要耽搁了,速速逃命去吧。”
怎么回事?难真闯了劫匪?
秦媛懵了一瞬,急急掀被了床,任由人们手忙脚给她披上大氅,极力镇定地看向窗外。
果然隐约可见前院的空中亮得异常,显是灯火通明,激烈的打斗声和兵击打的声音更是不容错辨。
“小!莫要耽误了!”房门忽然开,一名婢女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哭嚷:“贼已然杀院!很快便要直奔咱们这个院来了。”
秦媛面一白,喝问:“那些护卫呢?太派来的那些人呢? ”
总不至于抵挡不住区区几个贼匪!
“不知!”那丫鬟拼命哭着摇,“只听说贼匪人数众多,府中护卫被砍伤了一大半,连陈事都已然死在贼匪刀,本不是那些贼匪的对手。”
秦媛狠狠地咬牙,就知这些贼匪有问题!不,恐怕本不是贼匪,寻仇才是真的!
她再不耽搁,裹住裘衣,快步便往外走。
走至院中,秦媛回关切地对失魂落魄的婢女们:“我们索从后门走,想来那些贼匪从前门闯,一时半会不会派人到后门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