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失了会神,余光瞥见吴王正在端详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捂着帕咳了一声,像是才发现吴王看她似的,轻声:“七哥哥,这酒还是凉了些,喝得胃都难受起来了。”
吴王若有所思地看着夏芫,好一会,才,:“你少饮些,一会我跟阿娘说说,让你早些回府歇息。”
夏芫伸手握住吴王的手,一个柔柔的笑容,摇摇:“难得母亲今日这般兴,我怎好提前退席,少不得得让母亲尽兴了才走。我不碍事的,上回刘御医给我了几药,一会让冷香拿来我吃了就是了。”
吴王笑了笑,说句:“你向来懂事,难为你了。”便再不说话。
过不一会,乐姬来献艺,用琵琶为怡妃奏了一首祝寿词,沁瑶借着丝竹笑语声的遮掩,悄声问蔺效,“晚上咱们还去大理寺吗?”
蔺效在桌了她的手,低声:“陆女官的尸首已被其亲眷领走,如今不在大理寺了。”
说完,见前的小几上有盘金酥素来为沁瑶所喜,便亲自持箸夹了一块喂到她嘴边。
沁瑶思绪还停留在蔺效刚才那句“被亲眷领走”上,一时忘了推拒,就着蔺效的手吃了。
就听上首怡妃笑了起来,“皇上,你可还记得妾跟你说过什么?惟谨这孩虽然不说话,心里可疼人了,你瞧瞧他对阿瑶,当真是疼到骨里去了。”
这话一说完,殿上齐刷刷来无数目光,神不一地看向二人,默了一瞬之后,又都顺着怡妃的话说笑起来,“年轻夫妻正是要这般恩才好呢。”
沁瑶脸一红,蔺效却继续镇定自若地用膳。
唯有冯伯玉始终低静静饮酒,不曾朝二人的方向看过一。
康平见他一杯又一杯饮个不停,怕他醉了,着他的酒盅,劝:“再喝又该疼了。”
冯伯玉笑着将酒盅从康平手中夺回,低声:“我心中有数,难得今日兴,不妨让我痛饮几杯,醉了也无妨。”
那边夏芫看得真切,目光在冯伯玉上若有所思地停留了片刻,才笑容,劝康平:“驸向来有分寸,你与其拦着,不如跟驸一多敬母亲几杯酒。”
康平只好作罢。
众人越喝越闹,蔺效怕沁瑶觉得气闷,暂告了退,替她披上斗篷,拉了她来。
沁瑶正好有一肚的疑问要问蔺效,走到台一旁,见离得最近的人都在一丈开外,依着阑,抬问蔺效:“陆女官的案拖了这么久,怎么悄无声息地就结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