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初月几次欲说话,都被夏芫打断,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忙插嘴道:“可是我总不能捏造没有的事来诬陷旁人罢,阿瑶不认识我哥就是不认识,连句话都没跟他说过,哪来的勾引之说?”
夏芫定定地看了冯初月一会,忽然笑了笑,“你可是怕康平知道了,会迁怒你哥?你难道不知道康平有多看重你哥,就算知道此事,她也只会恨上瞿沁瑶,绝不会怪不到你哥头上的。要知道你是驸马的亲妹妹,你说的话比谁都有分量,到时候,我二哥和十一哥哥他们就都能知道瞿沁瑶的为人了。”
冯初月听到最后一句话,心中了然,瞠目结舌地看了一会夏芫,忽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叫起痛来,“哎呀呀,肚子怎么突然疼了,阿芫,我,我好像动了胎气。”
她唤的声音很大,不等夏芫做出反应,屋外的丫鬟婆子们已然听到动静,忙呼啦啦一股脑涌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扶着冯初月往床上躺,又有人飞快地奔到德荣公主处去请大夫。
冯初月百忙之中,还越过众丫鬟的肩膀,对夏芫挤出个歉意的笑容,“阿芫,实在对不住,你看,都,都没好好招待你……”
夏芫被一众丫鬟挡在后头,阴着脸立在一旁,直到德荣公主闻讯赶来,才一脸急切地上前迎接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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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芫直到晚间才回了吴王府,刚进正房,便有下人悄声回禀:“王爷在内室呢。”
夏芫淡淡嗯了一声,袅袅婷婷进了内室,看着吴王,甜甜一笑道:“七哥。”
吴王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煦明朗,身子却未动,只道:“回来了。”
夏芫换了衣裳,屏退下人,仪态万千地在吴王身旁坐下,闲闲道:“本来想早些回来,可是我二嫂突然动了胎气,我在家中看着御医给她诊了脉才走。”
吴王自顾自饮茶,笑了笑,“你总是这般顾全旁人。”
“应该的。”夏芫走到妆台前,随意取了一盒茉莉膏抹在腕上,缓缓匀开,一举一动都优雅得无可挑剔,“我二哥出征在外,我二嫂又怀着身子,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吴王目光跟随夏芫的动作落到妆台前的那几个妆匣上,忽道:“阿芫,你可还记得那回我送你的那块东海寒玉。”
夏芫身子一僵,挑弄脂膏的动作缓了下来,须臾,回眸一笑道:“自然记得。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就是想起当时送你时,你本打算做镇纸的。”吴王将茶盅放回桌上,“谁知你后来做了一根杏花簪,不知你为何改变了主意。”
夏芫不自然地笑了笑,走到床沿上坐下,“就是觉得那块东海寒玉甚好,做镇纸可惜了,还不如做首饰。”
“是吗?”吴王静静看着夏芫,“可我前几日恍惚看见瞿氏头上也戴着根东海寒玉簪,样式跟你的那根几乎一样,若不仔细看,断然看不出分别。”
“原来七哥搞半天是想问这个,”夏芫故作轻松道,“她那根是跟我在同一家首饰铺子做的,见我戴着好看,她便也跟着做了一根。”
吴王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哪家铺子?可是润玉斋?这铺子虽然不如摘星楼那般名声在外,可委实不算难找。”
夏芫脸色僵在脸上。
吴王起身,缓缓走到夏芫身前,负着手,弯下腰看着她,“昨日我才从店里回来。我怎么听店家说,是先有的梅花簪,后有的杏花簪?”
夏芫不自觉跟着吴王的动作仰头看向他,张了张嘴,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背上慢慢沁出一层冷汗。
吴王淡淡道:“找遍长安城,只有一家首饰铺子做过这样的东海寒玉簪,巧的是,在前面那位顾客刚买下梅花簪的第二日,便有一位长安贵女特拿着一块东海寒玉到店里,命店家比对着那梅花簪的样式另做一根杏花簪。”
夏芫脑中飞转,忽然强挤出一个笑容,便要开口。
吴王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话锋一转道:“哦,我还想起来一事,赐婚前几日,有一回你在宫中留宿,约我出来幽会,我来的时候,在后面唤你,你为何活像见了鬼似的?”
夏芫身子依然纹丝不动,额头上的汗珠却顺着鬓发滚落了下来。
吴王眸中的冷意转为讥讽,“我倒不想问别的,就想问问你,你为何特将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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