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安,如果李少卿真是因为云隐书院两桩案得到了怡妃的提,云隐书院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私隐,要让怡妃这般忌惮呢?
短短一年,便连升几级,从默默无闻的小吏变为经办大案的五品官员。
冯伯玉却吃惊不小,错愕地看着康平,怡妃在后中什么地位?若不是已然投她门,李少卿这等五品官员的节礼焉能送到她手上?
康平脸一,不敢再跟冯伯玉对视,慌忙垂睛,却不小心一看到了卷宗上的名字。
凶手被□□后,李少卿从推丞被提为掌折狱,一年之后,又被提为少卿。
他想得神,没注意到康平已经气鼓鼓地掀被了床,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前不久,他又好巧不巧地经办同样发生在云隐书院的陆女官案。
他暗暗蹙眉,这位李大人倒真是官运亨通,一个外地来的中年官员,若没有人在背后帮扶,要想在人攒攒的安官场人地,简直难如登天。
他无声看了康平一,默了片刻,压住心的火,放卷宗起了。
看样终于准备去净房洗漱了。
可谁知刚从净房来,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人在外急声:“公主殿,里来人了,有急事
等宗卷上投一片影,他才猝然一惊,仰一看,就见康平不满地看着他。
冯伯玉不敢让康平瞧端倪,怕越发让怡妃疑到自己上,转过便往净房走,边走边:“确实早该安寝了。”
一则,两案死者虽然死因不同,却都死在云隐书院。二则,两桩案都发生在凌晨,时辰恰好能对得上。
“你认识他?”冯伯玉刚走一步,听到康平这话,又连忙转,直直看着康平。
“李霖?”她想也没想就冲而,“原来你这几日忙的竟是他手上的功夫?”
最让他不解的是,沁瑶又是于什么原因,会刻意在他面前打探陆女官的案。
冯伯玉好不容易摸到了一李少卿跟这几桩案的脉络,正要静心来好好想一想,被康平这么一搅,思路重又散漫起来,不免生几分愠意,可他也知,康平一贯歪缠,既已起了,断不会放他清净。
只不过李少卿当年经办此案时,刚从外地调安不久,初大理寺,所任之职不过一个小小推丞。
难怪他那日在自己面前毫不遮掩,可见因为自己的驸份,李少卿早已将他视作同一阵营之人。
他接手此案后,短短几日便查明了真相、抓到了凶手,原来凶手是名安街无所事事的地痞,因喝酒闹事,跟醉汉发生角,失手将那名醉汉杀死。
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两案的经办人竟都是李少卿。
康平愣了一,冯伯玉一回用这般专注的目光直视她,虽然她知冯伯玉为的是公事,仍莫名觉得雀跃,:“我有一回无意中看过母妃的礼单,见过这人的名字,知他但凡逢年过节,都会送节礼给母妃,不拘贵贱,从来没有一次落空过,可见他有多会钻营。”
说这话时,语气在上,公主派十足,重又恢复平日那副蛮横模样。
康平见冯伯玉只顾看着她不说话,好生纳闷,走到他跟前,看着他:“可是累了?不如李霖的事咱们明日再说,早些洗漱了歇吧。”
原以为李少卿走的是莫常侍、王尚书等朝中肱骨之臣的路,不曾想他竟是怡妃的人。
,死者是一位醉汉,两年前被人一剑割,死在了于云隐书院的外墙。
昨日听刘赞大人说,吏已有风声,李少卿不日便会被调去任安府少尹,虽品级不算打,却是个实打实的缺。
倘若二名死者都是被同一人所杀,这两人究竟碰了那位上位者的什么忌讳,才会引来杀人之祸呢。
“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打不打算睡了?”康平本来憋了一肚火,语气很不好,可一看见冯伯玉脸上的疲,心又了来,语气也跟着放缓,“明日再看罢,便是天大的案,也不能一蹴而就,是不是?”
被巡夜的武侯发现时,这醉汉上还有些气,显见得刚死不久。武侯发现尸首后,左近追了一晌,未发现可疑人,猜测凶手听到他们来时的动静,怕暴行藏,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弃尸逃跑。
说完,语带不满地看着冯伯玉,“他是不是仗着资历比你老,有意欺负你,将手中的案丢给你了?你别瞒着我,我有的是法收拾他。”
可见此人来安时日虽短,却恰好合了某位上位者的缘,而这合缘的因由,不知跟他“漂亮”地了结了两桩云隐书院的案有没有关系。
这两桩案看上去毫无瓜葛,可仔细一辨,却能发现不少相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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