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失了意识,等再次醒来,女宿已经不知去向。
“师父他们呢?”沁瑶刚对蔺效开,忽然一阵犯恶心,忍不住呕两声。
蔺效以为沁瑶被女宿伤了,顿时心痛不已,将沁瑶搂在怀中,连连拍抚她的背:“师父和师兄他们都暂无大碍,好瑶瑶,可是不舒服,你先别说话,闭着睛歇一会。”
沁瑶顾不上回答蔺效,偏过呕了一阵,虽然什么都没呕来,但自觉那腌臢气好了许多。
在蔺效怀中抓着他的前襟了一会,抬看向师父那边,就见师父和缘觉正埋在地上找什么,而师兄则茫然地站在一旁,目光疑惑,不知在想些什么。
沁瑶心中一动,见师兄眸光明亮,神也与之前有些不同,暗忖,莫不是师兄已然恢复神智。
虽然知这清明维持不过三年,她依然大喜,挣扎着要从蔺效怀中站起来。
蔺效扭她不过,只好扶她起,不让她奔跑,稳稳握着她手,领她到阿寒跟前。
“师兄?”沁瑶压着心的忐忑,试探着问师兄,唯恐是自己一厢愿,师兄本未曾恢复清明。
阿寒听到沁瑶这声低唤,珠缓缓转动,落到沁瑶上,意识一聚拢,可没等他开,一阵剧烈的痛传来,他痛苦地蹙眉,不自禁低呼一声。
那边清虚听到动静,起大步走到阿寒旁,看着他:“你神智已然被封固十九年,骤然得解,定然需有一个恢复过程,这段时间痛难耐再正常不过,少思虑,少动心智,等这段时间熬过去,慢慢就好了。”
沁瑶喜不自胜,“这么说,师兄果然恢复了?”
蔺效闻言,在一旁细细端详阿寒,见他模样虽然还是那个模样,但举手投足多了几分与年龄相称的沉稳,之前脸上常可见到的憨傻之气也然无存,几乎可以称得上判若两人,不由暗暗称奇。
“已找到了。”那边缘觉忽然起,走至近前,便见他手中拿着一块乌黑的铁牌,上面暗血斑斑,显然正是那块压于尸首的诅咒令牌。
清虚手中也有一块,刚才女宿破阵时,煞力将这块原本就是拼凑而成的诅咒令牌一分为二。
“可惜正好赶上女宿现世,没照正统的法来破阵。”清虚遗憾,“唯今之计,只有将女宿的怨气如数化解,才能免你师兄三年后再次变得蠢笨之虑。祖师爷书上说过,这两块令牌砸不毁烧不熔,但可趁女宿怨气化解的瞬间,将令牌分给怀有灵力的两人来承载,其后每隔三年一法,可避免被镇压之人再次陷痴傻,算是个久久的法。只是不知女宿到时候会选谁来这两块令牌的承载人。”
“既已找到令牌,余事稍后再说。”缘觉声打断清虚,声音里不见平日的清和沉稳,而是满怀焦虑,“女宿很快便会招来无数怨灵,对安行屠城,我们需得从速去找寻女宿的踪迹,在事态变得愈发不可收拾之前,想办法将其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