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年纪不大,崔氏说的又是多年之前的事,事涉及皇族,更是少有人会提起,冷不丁听崔氏提了一两句,便觉心不解:“——怎么,陛曾经有过立二皇为储的意思吗?”
阮琨宁想了想,:“当年,二皇很得吗?”
小女儿一门去。
“没听过也是正常的,”崔氏淡淡的:“在二皇十岁的时候,陛便将他从宣室殿迁去了,如此举动之,之前一直嚷嚷着要立嫡为储君的臣都吓破了胆,偃旗息鼓尚且来不及,哪里敢继续张扬。”
在当时,皇帝如此举动之,几乎是默许了二皇的储君之位,怎么可能会不得。
储君新立,二皇作为储君的有力争夺者,理应避讳一二才是,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他素来行事谨慎圆,尽量不给人留话柄,竟也会这样的事。
阮琨宁自是知晓崔氏之意, 梳妆打扮之后便乖乖的登上车,坐到了崔氏旁去, 看着端庄的很。
云舒云夏本就是中女官,份虽不,见过的世面却广,对于这些事自是明了。
“李氏殁后没多久,先帝便去了,陛登基之后,并不曾将二皇给其余妃妾抚养,而是将他带到了宣室殿亲自照看,二皇又是嫡,陛如此看重,一时间,许多人都以为储位已定,只差着一圣旨便可以确定名分……”
阮琨宁眉宇之间闪现几分不解,迟疑着问:“可是……我在里的时候,并不曾听说过此事。”
崔氏睫缓缓一眨,低声:“大概是心急了吧……”
“说起来,”崔氏微微眯起睛,似是想起了什么旧事:“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二皇会是板上钉钉的储君,没想到……”
她这几句话说的由衷,崔氏也笑颔首:“也是,谁叫我们阿宁有福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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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琨宁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顿了顿,她才;“可是,我在里的时候,总觉得陛待二皇……也只是淡淡的。”
“多半是云舒她们的功劳,”阮琨宁倒也不遮掩,实话实说:“这样的场合她们见得比我多,经验也丰富, 只听几句,便是受益无穷。”
崔氏上瞧了瞧,没发现有什么病,满意的, :“阿宁果然是大了, 事都能理的井井有条, 阿娘本还忧心, 此刻一见, 却不必了。”
阮琨宁却顺着这次宴席想到了另一,压低声音,:“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到了这个关,二皇府竟宴客了。”
她说是淡淡的,委实是没有半分夸张,甚至于还是客气了——光是她自己见到的,皇帝都不知打了二皇多少次脸了。
“这是帝王家事,影影绰绰的又牵涉到储位之争,加之那时候继后的六皇也站住了脚,谢皇后把持住整个后,自然不会有人去记住那些旧事。”
“能带宣室殿去照看,”崔氏斜她一,:“难这还不是得?”
“的确曾经有过,”崔氏眉微蹙,缓缓:“阿宁也知的,元后李氏去的早,今上还不曾登基,她便殁了,那时候,二皇也还没多大呢……”
这是阮琨宁第一次以未来储妃的形象现在人前,虽说不惧这类场合,但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她跟着一过去, 也能提一二, 避免现什么错漏。
她此话说的并不奇怪,毕竟,这个时间实在是有些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