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度着,安安定了定神,决定先顺着她的话语往接,安抚一再打算。因试探,“我该怎么帮你?”
那人低声重复了一句,说完眸光骤凛,纤细的五指移,竟生生掐住了田安安的脖,力极大,一张容月貌带着笑,却显得格外可怖,“他以为能护得了你多久?本座十万年前输给他,怎么会再输第二次。本座很快就要重见天日了……”
“……”
史册上,与其它同时期神的篇大论不同,关于珈罗女君,只有寥寥几行字。原文安安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个大概:某年某日某月,南荒泽,盘旋万年的浊戾之气生一女胎,指天地为父,日月为母。后又是某年某月某日,她踏平界十三州,打遍南荒无敌手,诸被打得心服服,尊其为老大。再然后,此老大一统界,登基为王,自号珈罗女君。
咙被扼,猫妖几乎不过气,听她自称“本座”后诧异地瞪大,齿里艰难地挤几个字:“你、你是珈罗女君?”
这个女人疯疯癫癫,说的话莫名其妙,自然都当不得真。
人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眉宇间带上三分寥寥哀,便格外能打动人心。她的声音很轻,语气落寞,听上去便有了些弱可怜的意味。她说:“我的元神本极其虚弱,又被他极力压制,原是连你的梦都无法的……你以为这里是梦魇?不,不是梦魇,这是我的记忆,我已经被困在这里十万年了。”
在相去神之战十万年的现今,八荒群众普遍认为,神族慈悲为怀,悲天悯人,族则凶残好斗,嗜血残忍。虽然大家都知,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神族的史官为了凸显天界圣威,难免会对失败者一方的族行一番惨无人的抹黑,但是这一黑就黑了十万年,沧海桑田不知几何,各族君主也不知换了几任,界之黑,在如田安安这年幼小猫妖心中,诚然已经固,洗不白了。
田安安的眉越皱越,想此女冰凉如雪,没有一丝生气,可能是十万年前战死的族女将,因怨念太太,才造了这一方记忆编织的梦魇,而自己莫名其妙闯了来,被这人困住,想脱恐怕不易。
照理说,这样一个富有传奇彩的女君,传在八荒的传说应该不胜举数。然而事实却刚好相反,除了六界史上的那一小段略文字外,关于珈罗女君的其它故
:“觉得。”末了微顿,又试探地问:“这个梦魇是你织的?你为什么将我拖来?”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帮我?”
闻言,人沉默了会儿,忽然角微扬低低笑起来,角噙着笑意上挑,显一丝森然的得意,喃,“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很快就能合而为一了。”她边说边上前几步,忽然颤抖着十指捧住田安安的脸,妖异的琥珀双瞳映几丝泪光,声音也抖得不成句:“你知么?当初我只是一缕残魂,被我妹妹用自己的血养了十万年,现在她死了,我必须替她活去,所以我一定要复生,必须复生……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她絮絮叨叨的样有些癫狂,也有些骇人,田安安蹙眉,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歪过避开她冰凉的碰,“你究竟是谁?”
说着侧目,另一只手抬起来指了指四周,声音沉了去,“你看,四都是恶灵,你听见他们在哭了么?是不是很可怜?”
上古时期的诸神诸,但凡是有些真本事的,无论好坏,无论如今是否已挥挥衣袖退了历史舞台,都会在六界史上留大段大段的传说,供后世缅怀想象。然而,凡事总有些例外,作为一只几乎与封霄帝君同时代的,珈罗女君的记载便少之又少。
她这厢正有些张,脑里回忆着自己听过的那些有关族的传说,试图找一些从族手中逃生的例,好对自己行心理暗示和宽。对面的那个人却蓦地抬起了右手,纤冰冷的五指抚上她的左脸,惊得猫妖一冷汗。
说这番话的时候,猫妖已经迫自己镇定来了,是以说这话的吻,她也是尽可能的友好,尽可能的和善。因为这个大人则矣,上的浊戾之气却重得离谱。她用自己那十分狭窄的知识面行了一次判断——这位得和自己很像的人,若是不意外的话……应该,是个族。
以致初读六界史时,田安安还十分叹,毕竟在那样一个只知打打杀杀,丝毫没有“保护*”这一概念的年代里,珈罗女君的神秘面纱能□□数万年都不被揭开,实在是甚难得的一件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