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了嘴角,视线移,看见那人面前果然架着一个小炉,炉上一锅,锅里一条的小鱼,被炉里的火烤得滋滋作响,油光,卖相十分可观。
晏伽瘪嘴,诚然一副很不相信的模样。
小猫妖缓过气,听不去了,一把将黑蛇的爪拂开,攥着小拳恶狠狠地警告:“我告诉你,封霄虽是赘,但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成婚之后若是跟我回了应朝山,你和白虎务必以礼相待,休想看他是新来的就欺负他!否则我就翻脸,喵!”
回完小仙童后,应常羲又掉转视线看向旁的小猫妖,继续方才未尽的那番怅然之言,:“你也知,在咱们应朝山,白虎是山大王,我是二大王。我合计了半天,既然是你娶封霄,那他便是赘。常言,嫁随嫁狗随狗,嫁猫当然也得随猫。”
普天之,烤个鱼都拿三昧真火,且还烤得这般玉树临风圣洁优雅的……除了封霄帝君外,不第二人想。
安安额角一滴冷汗。
的事是个误会嘛。你放心,我应常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欠你的生且记一笔,待回得应朝山,必一箩筐一箩筐地还给你。”
边儿上的小猫妖惊诧地瞪大,连忙上前察看应常羲伤势,只见那白瓷般的手背上烙了一大块灼伤,血模糊一片,颇有几分目惊心。
安安吃痛,白皙的脸皱成了个小包,着后脑勺气呼呼:“好痛!又打我!”
果然,应常羲然大怒,捋了袖左顾右盼,气急败坏:“哪个!是哪个偷袭你大爷!给你大爷来!”
火星便着他的手背飞了过去,灼伤之火烧一般,疼得钻心骨。
应常羲细的脸一阵搐。他给自己的定位,一向是只威风凛凛的大妖,而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妖,当然都必须是极有风度和涵养的。
田安安照旧回得理直气壮义正言辞:“是啊,他是很坏,但是只能他欺负别人,绝对不能有任何人欺负他!哪怕只是想一想也不行呢!”
她知这只风的蛇一向,肤保养得比凡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好,今次这火星像是三昧真火,就算来日痊愈了也会留疤。留疤……这对于一只至极的蛇来说,真的是很残忍。
是
“咳咳咳……”田安安咙一,再次被小鱼给呛住了。
黑蛇冷哼了一声还待开,一粒火星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攒了来,来势极其凌厉,直攻他面门。应常羲眸光一凛,修五指撑着白玉台阶翻而起,几个利落招式险险闪避。
小猫妖一番狠话放得掷地有声,黑蛇也结结实实地惊了一惊,半晌才:“可是……安安君,过去我还在那葫芦里时,你不是常常来跟我抱怨么?说那只上神天天变着法儿地欺负你,还说猫咪报仇十年不晚,你迟早要凶狠地报复回去么?”
小猫妖眸光微闪,循着人声传来的方向抬望去,却见海旁的婆罗双树边儿上,不知何时摆了一方矮榻,上坐着抹玄人影,姿颀,意态闲闲。近旁的枝叶在日照透淡淡金光,万千浮尘若隐若现,愈发衬得那人清冷俊,眉如画。
从本上来说,安安是一只十分护短的喵。在她的心目中,那只尊神虽然脾气坏心儿也坏,但她却绝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他。将来他赘到她们应朝山,人生地不熟,她为当地猫,自然要好好地保护他,罩着他。而保护封霄的第一步,就是把应常羲妄图“当封霄大哥”的离奇念,扼杀在摇篮中。
黑蛇皱了眉看她,一面替她拍背顺气一面:“我看你和这些鱼儿可能八字不合……要不还是别吃了吧?”
话音刚落,一嗓音便从可曼珠沙华延绵成的海那方传了过来,低低沉沉,漫不经心:“烤鱼,不慎手抖,抱歉。”
应常羲被噎了一,无言须臾,随后习惯地飞起一掌就朝小猫妖的脑袋呼了过去,从齿里挤一句话来,颇气愤:“看来这天界数日,你和一变态的神仙待久了,果真不小,为猫愈发地有原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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