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更。或许世间诸事都是同理,隔得远,看不清,了解不多,便能赋予它无边无尽的想象,显得格外诗画意。
安安觉得,等将来把封霄娶过门后,每逢有月亮有星星的夜里,她就要与他到这儿来睡觉。转念又想,那只上神对生活品质要求甚,又有好洁之癖,直接让他躺石恐怕十分困难,还是在这儿搭一个窝棚什么的吧。窝棚若搭的话,便要搭得大一,也不知他会让她多少崽……
猫妖翘着个二郎,对着手上的那串紫铃发呆,呆得十分专注。就在这时,不远的枯树林方向却传来了一丝异响,她蹙了眉坐起,细细分辨,听那异响像是鞋履覆地,踏碎了积雪。
田安安挑了挑眉,转往灯火通明的坝坝宴方向扫了扫,闻得那方仍旧言笑晏晏闹非凡。她只当是哪个醉了酒的宾客在林中小解,也没有多想,只重新躺回石上,打着哈欠翻了个,合上眸准备睡。
正值半梦半醒之间,脖颈却袭来一阵冰凉的。猫妖生生一惊,一个激灵就彻底清醒了过来,掀起,视线抬,看见一张极是英秀俊的脸,剑眉星目,生得颇好。
田安安诧异地瞪大,“你……”
那人蹙眉,手中雪亮的短剑更迫近两分,锋利的刀瞬间划破了猫妖脖上细的。她脖后仰,倒一凉气,僵直了一动不敢动。接着便看见那男人皱了眉,嗓音低沉,“你是什么人?”
“我是……”
后的话还未,便有一刺目的白光晃过,猫妖脑一沉,骤然失去了知觉。
直到昏迷的前一刻,田安安都沉浸在务必的震惊中难以自。
方才那个拿刀架在她脖上的男人,那张脸,那个声音,对她而言都不算是陌生。她有哭无泪,不大明白,为什么苍刑堂堂一个君,会忽然跑到她们应朝山那个小破地方来,难也是听说封霄要与她成婚,专门来看闹恭喜她的?
绝不可能。她记得清清楚楚,君苍刑同封霄之间隔着好几桩仇大恨,他一心一意要找封霄报仇,自然不可能来恭喜她。相较而言,安安觉得,夫债可能可以妻偿,是以苍刑来杀她的可能,要大得多得多。
……看来是完了:)。
***
这一不知了多久,当猫妖从昏迷中转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不在应朝山,而在一方极其古怪的地界——
的天穹像是被刀斧从中分开作了两半,半是夜,半是白昼,半是熠熠一明日,半是幽幽一弯镰月。分明是冬末时节,她却躺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海之中,遍地繁似锦,青草翠绿如茵,些许上还盈着珠,彩蝶纷飞,相当梦幻。
田安安着昏沉的脑左顾右盼,搞不清自己究竟被那个君到了什么地方。就在她冥思苦想之际,冷不丁一嗓音却在不远响起,“你不用害怕。这地方是昊天塔第七重里的幻景。”
猫妖唬了一,侧目,看见着红衣战甲的君正跏趺坐于地上,双眸之中目光平静,直视前方。而他背后是一株参天木,枝冠遮天蔽日,于夜透淡淡的幽蓝光泽,倾洒在他的脸颊上,显几分白玉无瑕的旖旎之态。
她心一沉,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稳着嗓重沉声重复:“昊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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