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司空,三日后大婚。”
待他说完,田安安脑里轰的一声便炸开了,“可是帝……”尖溜一个字音后却蓦地僵住。依照绿衣的说法,这个雨无筝除了霸好之外,心思还颇有那么几分,她之前莽撞过一次已教人起疑,自然不能再莽撞二次。
是以,小猫妖平复了一心绪,换上一副很淡定的语气,只是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白夜,沉,“国师,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要娶我……你知我是谁么?”
国师扬了扬眉,眉间勾描一丝昂昂的兴致来,,“雨无筝?”角微微上扬,低沉清冷的嗓音上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还是,铁?”
安安底的火光噗噗两,熄灭得净净。她想他们果然很有缘分,即使是在这境遇也注定要结成夫妻,这或许是上天垂怜。可是,他的神淡漠疏离,就连嘴角的笑容都那么远,他好像真的成了白夜,不再记得她了。
小猫妖鼻一酸,底涌上丝丝的泪意。他今后会想起她么?如果以后都想不起来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脑里一时涌上了太多念,压得人几乎要不过气。她转过脸,一气又沉沉吐了来,捺一切思绪,“时辰也不早了,臣不打搅殿休息了。”说完对掖双手朝五皇见了个礼,不再看国师,兀自躬退了寝殿。
海底不比陆上同天上,常年照不到光,寒气与气都要重些。田安安低着静默不语地穿行在之间,眉间极难得地正经,也极难得地心事重重。又走了两步后叹一气,幽幽,“绿衣,我平日同国师的关系很好么?”
小侍女听了略微皱眉,摇摇,“大人曾有过一番豪言,说如似玉的国师是您的心肝宝贝儿开心果,是您心中的明月光,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睡国师一次……国师听了之后雷霆震怒,还发誓这辈都不与您说一句话呢。”
猫妖步不稳差摔倒,被绿衣险险扶住了。她一寸一寸地扭过脖,咽了唾沫,地重复:“……最大的心愿,睡国师一次?”
绿衣颔首,“是啊。整个漆吴都知,大人最喜国师了。”说着,小侍女面上浮起一个笑容,雀跃,“这可太好了。国师向陛请婚之事虽是分离奇,但无论如何,等三日后房烛,大人的毕生所愿总算要实现了呢!”
田安安回了个白,极是狐疑地,“依照你的说法,国师应该很讨厌雨无筝……呃,很讨厌我才对,突然要娶我,太古怪了。”
单纯的小侍女挠了挠脑门儿,附和说,“好像是这样。不过这也没关系啊,大人,有什么能比睡到国师更重要呢?”
“……”安安无语地抱胖胖的自己。
老睡他的次数多得像星星数不清,早就睡得不稀罕了好吗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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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透过面能看见一个十分模糊的月影,残缺的,不够完,漆吴海底依稀能听见鲛人细碎的低歌声,压抑而悦耳。
安安蜷在一块大的贝壳里,忍住嗷呜一将自己的鱼尾咬掉的冲动,甩着漂亮的白鲛尾默默望天,脑里则思索着,即将于三日后举行的,自己和失了忆的帝君他老人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