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本是芝草术,讲的是如何控制植物的力量;一本是春华功,是一本图谱,看起来是在做花间舞;还有疑香法等几本。
看似简单,修炼起来,却比《蛊惑人心》和《余容功法》要难很多。《蛊惑》有噬心蛊相助,叶初尘修炼起来,水到渠成。
而《余容》,因她受伤之故,甚至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已经修炼到了六层以上。只是她有仙道功法做基底,根本无法被人察觉。甚至连她自己,也处于茫然的状态中。
自从叶初尘升为魔尊之后,在绰约山庄附近行走,就方便多了。
入夜,便带着叶初尘往荒野而去,由小钉子负责把风,自己则代替她施法,为蛊灵瓶汲取月光精华。
每日从午夜时分到凌晨丑时,是月光最盛的时候,也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整整两个月,蛊灵瓶从一个外表毫不起眼的瓶子,在叶初尘用月光的加持之下,一日一日的变白,继而慢慢的剔透起来,如同白玉一般。
小钉子开始还害怕,这会耗费叶初尘的法力,为她此去总坛担心。却不想,叶初尘每加持一次,不知为何,皮肤也如同被越过加持过一般,愈加白皙起来。
这一日,恰巧是月圆之夜,叶初尘带着小钉子,像往常一般的来到荒野之中。
叶初尘此时是一袭紫色的衣衫,头发挽成随云髻,不带任何装饰,手中托着晶莹剔透的蛊灵瓶,远远望去,眉心见的那朵花瓣,闪着银色个光芒。
她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有风吹过,轻拂气她的衣衫,显得更加飘然。
那一刻,小钉子的脑中冒出的两个字“出尘”。难怪连小姐的名字,都叫初尘。
这一刻,小钉子望着月光下的叶初尘,真有些分不清楚,她究竟是仙女还是魔女。
叶初尘却没有想那么许多,她静静的盘腿,坐在地上,把蛊灵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闭上眼睛,从丹田处聚气,凝成一朵花瓣,花瓣的形状和她眉心的一模一样。
这段时间,她已经从池翼处得知,出现在自己眉心的,是芍药花的花瓣,池翼甚至说他是天生的魔尊。
余容功法,之所以没有人能练成,就是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资质,完全的进入余容魔法之中。
余容,不就是芍药的别名么?而叶初尘听了这话之后,冒出的却是芍药的别名“婪尾春”。婪尾是最后之杯,芍药花开于春末,意为春天最后的一杯美酒,亦有结局之意。
难道入魔,万劫不复,就是她的结局吗?
这些日子,叶初尘虽然表面与平常无异。但是心里却已经是风起云涌,只是她安安静静的,做着该做的事情,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随着叶初尘手中的动作,蛊灵瓶已经从白色,慢慢的变成透明状,隐隐的透出黑色。
小钉子站在一旁,时而紧张的盯着蛊灵瓶,时而又把目光转向唇色苍白的叶初尘。
此时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但是仍继续运功,小钉子很想喊她停下来休息,又怕中途打断她,引起功法反噬。
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在小钉子和叶初尘看来,每一秒都是漫长的等待。
终于在最后一丝月光,被乌云遮蔽的时候,叶初尘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惊呼一声倒下,原本托在手中的蛊灵瓶,竟没有掉在地上,而是散发出萤光,慢慢的飘到的了空中。
小钉子已经跑过去扶住叶初尘,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如同从空中传来一般:“丁凌子你违抗父命,擅自修习魔道功法,该当何罪!”
小钉子听了这话,赶紧跪倒在地:“父亲!”她正努力的忍着,尽量不使眼中的眼泪,掉下来。
这时,蛊灵瓶的盖子似乎从来都不存在一般,一道黑色的气息,从瓶中飘出,在空气中幻化成了隐隐的人形。
叶初尘看不出他的容貌,只能大概判断出身形,是个六十岁左右老人的样子,个子不是很高。
那股气息,在空中站定之后,这才发现叶初尘的存在,讶异道:“你是邪灵宗的魔尊?”
叶初尘稍作喘息之后,慢慢的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参见丁门主。我不是魔尊,但可能很快就是了。你放心,你的女儿没有修习门道。”
听完这话,对方的神情才缓和下来,这时小钉子已经忍不住扑上前去,想要包住丁仕涛,没想到竟扑了个空:“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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