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4/4)

心大帝的女婿是在忏悔室里和神父告解了之后决定掉岳父自己当王的。没想到这些历史小说还严谨的嘛。

这样一想，也能理解为什么刚才神父吓了一了，艾丽想不到这皇里有谁会跑来忏悔。主教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随便放了个见习的神父在这儿？

“神父……”见习神父也是神父吧？该这么称呼么？

艾丽试探着低声说，“我可以忏悔么？”

隔窗另一边的神父沉默几秒钟，她似乎听到他了气又缓缓呼，然后，他说，“当然，亲的孩。你想忏悔什么？”

这神父听声音好像还年轻的。等等，见习的神职者，能叫神父么？

艾丽本来是想要受狮心大帝那些小说中人的心戏才问了那么一句，可这神父认真地问她想要忏悔什么时，她突然到一阵迷茫，很快这迷茫又变为一无力且无奈的悲哀，她沉默了良久，反问神父，“通常……人们来这里，都会忏悔什么？”

神父没声，隔了一会儿才幽幽说，“杀了不该杀的人，杀了不知该不该杀的人，又或者……杀了你觉得该杀的人……”他停顿了一，像是有些疲惫，又像是意兴阑珊，“诸如此类吧。”

艾丽一时无言，她思索着神父所说的话，就在这时，神父又问，“你也杀过人？”

“我杀过很多人……”艾丽说这句话时愣了一，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真的杀过不少人。

可是——

“我……我在杀人的时候，从第一次开始，几乎从没到过罪恶，疚……可是……”她闭了闭嘴，说起自己最近一次杀人，“……那五个人，他们都是平民，是普通人，他们被反绑着，在我面前跪成一排，他们痛哭着，哀求着，可我好像听不到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走过去，挥刀，将他们的颅一个接一个斩落……那个时候，我在想——熟练的技巧上名匠制成的锋利唐刀，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砍在颈椎的隙之间，刀刃丝毫不会被骨卡住……我在挥刀时想的只有这些，一刀，必须一刀就准确地砍掉他们的，不然他们会很痛苦……”

“还有一个女孩，她是个十几岁的女孩……”艾丽又一次想起红石，“……我把她的尸从机舱里拖来，她的盔掉在地上……她有一双翠绿的睛，像祖母绿宝石一样绿，她的发是红珊瑚的颜……”红石并不算是平民，她也不是艾丽所斩杀的第一个敌人，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忘不了这个女孩。

除了他们之外，我还杀了我的“父亲”……

“我杀了他们，可是我并不后悔，也不疚，我……”她突然轻笑了一声，“有时候，我觉得……”

也许正是因为我是被作为一件武所生来的，所以，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别的人在杀人时会想些什么？之后呢？会不会一直想起那些被自己所杀的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