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灵脉“一如喃语,“一切皆因这灵脉而起,难也要随着它而结束了么?”
即使是在庐隐呆了十年,当那炼狱一般的痛找上她,淇心仍选择了自我逃避。
一片废墟之上,蓝的大火烧得无边无际,几个低垂目的影围成一圈,而在其中若隐若现的,是灵么?淇心心大惊,整个人一动也不能动。
她绕过佛像往里走,正殿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院,里面只得禅室一间。在一如不坐王位之时,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呆在这里。打坐,修行,冥想,淇心找不到很适合的词语形容。她站在禅室门,手中握着那片落叶,听到里面传来了说话声,是一如禅师的声音。
那被唤作大和尚的人显然是重重地摇着,过了一会才说,”我救不了,就算能救,他们怎么会愿意舍了灵脉而去?“
原来她在梦中已见到了真相,却又自私地将一切遗忘,重新回到现实之中。她从以前开始便是如此,遇到不想要面对的事时,便会躲到一个厚厚的壳里寻求自我保护。她还记得容城漫的夏季,婶娘拿着那的鞭,打着离她藏的草垛不到一米远的木桩。她用最恶毒的言语骂着,恐吓着,淇心知她说的没错,自己不躲到哪里都最终会被发现的,可即便如此,她仍是懦弱地选择了继续躲在那厚厚的草垛之中。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此时淇心走正殿,又不由自主地抬看看那三尊佛像。
那个被封印的匣被打开了一条之后,许多她曾经在梦中见到过无数次的景电石火光般在前现。墨心苍白的容颜猝不及防地掠过天际;拾得在最沉的夜里摇着木桨,划过无言的江;嶙峋的山石和最微弱的光,师父的影走在前面,可无论如何呼喊,他都没有再回看一……太多的场景,她甚至来不及去为它们赋予时间顺序和详细的意义。
她终于明白,为何她每天醒来都记不得梦到了什么,可心越一天比一天难过。
“嘿嘿,见是见到了,如果你那样的尤也叫女施主的话。”
冰冷的泪顺着脸颊落,渐渐打了衣襟。若不是当初她在最后一刻仍决心不定,她就不会离开庐隐,如果她不离开,他们未必会被打败。淇心面前浮现了吕风扬的脸,伸手捂住了怀中的幻天镜。她从离开庐隐之后一直将这面和她一样失去了功力的镜带在边,这面镜陪她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可现在,回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沉默。
那人接着说,“要我说,这女施主生得这般媚动人,手之狠也是无人能及,一眨的功夫就在人家门派的千年传家宝上烧了个大窟窿。“
里面传来了一如的叹息声。淇心觉得和他对话的人声音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她在认人一事上,向来颇为吃力,当年箜连救了她两次她才终于认他来。
淇心的前,忽然闪过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大和尚,你既然把丘老儿给救了来,为何不好事到底,一并救了那几个庐隐弟?”
“所以大和尚你在那之时可曾见到那位女施主?”
他们后面的谈话,淇心已经听不到了。
一如低微笑,若三佛一心,何怪之有?其他的,他便不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