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绥完全没有被她的焦虑所影响,她自从白天听闵少华说要带她一块去玩之后,就一直开心地转来转去收拾行李。哼着不成调的曲,把她那几件衣服叠了又拆,拆了又叠,兴奋得像一个要远门的孩。淇心看着她天真的脸,想着一会要用什么计策骗住她。算了,闵少华惹的事,让他来解决吧。
”说到丘上医,他现时在哪里?“
山坡上几株矮树旁,一胖一瘦两个僧人正站在那里。瘦的那位开,“少华这家伙,平时疯疯癫癫大大咧咧,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关键时候却心细如发,最后时刻还是把那个孩带上了。”那胖僧人冷笑一声,“修心观形,那可是你们闵家的看家本领啊。不然你又如何好死不死挑了那样一个时候请我去禅室谈话,恐怕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吧。你知我必定不会主动说一切,却又设这么个圈让我不得不说。闵适钧啊闵适钧,我算是看透你了,这次的事你是心积虑,非要把我们这些中人拉不可,是也不是?”
过了掌灯时分,闵少华总算偷偷摸摸地来了。“他们正在大厅准备明天接待客人的事,我们现在走吧。”他显然不只一次用过这方式离家走了,简直轻车熟路。淇心轻声问,小绥呢,你准备怎生骗她。闵少华一脸茫然,“为何要骗她?”他把小绥叫了过来,对她耳语了几句。小绥拼命,还一边把手指放到嘴边嘘声的动作。等到淇心反应过来,他们仨已经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上了。小绥坐在驴背上,黑暗中只听到她不时地用手拍一驴,每拍一自己就笑一声。淇心用力抓着闵少华的手臂,在他耳边压低声音,“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带着小绥?你当我们是去游山玩的吗?”声音中已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之意。
闵少华不知低声说了什么,三人的影拐过山,看不到了。
那瘦僧人叹了气,“是,也不是。灵界若是大,天又哪里能好过了。说到底你们这些仙仙,本来也无须我去心。我挂怀的,不过是草芥蝼蚁的命。庐隐虽然一向自视甚,但在维护天地清宁,守护黎民百姓一事上,千年来一直尽心尽力,如今陷如此危难之中,不得不叫人叹息啊。”
“那没良心的家伙,我刚把他从谷中救来,他便立刻和我告别。他说已经想计策救于礼的一个徒儿,我初时还以为他说的是淇心姑娘,可他所走的方向却是往北而行,却又不知是去哪里了。”
两人在这黑夜中,又说了一会话,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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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苦果,也是他们自己酿成的。说到底,当年那场比试,的确是叶汝娘胜了。她虽然手时没有留,但那也是求胜心切,并未违背门规。前任庐隐掌门却不该用了某禁忌法术,生生夺去了她的胜利之果,也彻底毁了她的希望。“胖和尚停顿了一,”不过,于礼这老确实和他师父不同。淇心姑娘这件事上,我很佩服他的定力。贺兰派要全力来攻,他早就料到了,却还是能到帮淇心散了功力让她离开。所以连丘老儿这刻薄之人都对他赞不绝。换作是我,就未必能到。“
火,无边无际,占据了她整个脑海。“庐隐这一次,恐怕是气数已尽了。”一如的话犹在耳边。不,不会的,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