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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祁更关心战局,这方面倒无所保留,于是步履蹒跚地从书房暗格力摸把钥匙:“在书房的地另有乾坤,所有从古墓中拓印的画和碑文,以及金箔书的誊写都有记录,如想看原版,还需请示圣上。”
尽服用了最名贵的药材,季祁还是越来越虚弱,次日被抬到书房与苏晟详谈时,已经飘摇如枯叶。
人类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是颇为无奈的状况。
“好。”苏晟接过钥匙:“我答应你,亲自去探查西南军,给黑泽一个措手不及的教训。”
苏晟扶住沈桐儿的脸庞:“我会在季祁最后的日里尽快掌握局势, 等到打探清楚景元现在的状况,便带你取回莲灯。”
“睡吧。”沈桐儿抱着它躺倒在床榻角落,超苏晟微笑了,才慢慢合上眸。
“我怎么能不心?如果你只是抱着玩笑心态来把百姓们的家命葬送,我死也不会把兵权给你的!”季祁激动地说完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季祁没有再声,因为已然无话可说。
异鬼与凡人的血脉在同一个里,就像朝相反方向拉扯的力,迟早要把一切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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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祁皱起眉。
“在古老的传说中,你从不离明烛娘娘边,那些墓多半是你陪着她建的吧?何以有这需求?”季祁并不理解。
天机不可。
苏晟冷看凝望片刻,不容置疑的说:“我会想办法毁灭异鬼,因为它们对桐儿永远是威胁,但我这么是想要另外一份东西。”
苏晟沉默不语。
苏晟了气,靠在旁边守护着他们两个,目光温柔又悲伤。
“好,也唯有如此了。”沈桐儿皱眉说:“虽然异鬼比我们曾经想象得要大, 但总有机会取掉那黑泽命、扭转战争的,到时候功成退,凡人也不会耐你我如何。”
季祁:“尽皇上给了你这份资格,但我不相信你会专心投战争。”
他不愿提起自己的家乡与天原到底是何模样,忽而闭了嘴。
听爹娘聊天听到呆滞的小红鸟一个跟摔倒在床上,嘟囔:“好困呀,不要担心那些闲事,睡觉啦。”
“我尽力了,你可知普通人在异鬼面前是何等渺小?”季祁苦笑:“我们会的它们都懂,而它们的战斗力与生命力,却是人所望尘莫及的……为了准备这场战争,朝廷甚至刻意安排繁衍不少御鬼师,可是——于事无补。”
苏晟:“我要明烛留在墓里的所有信息,我想天光门所拥有的不比鹿家少。”
“我的想法用不着你心。”苏晟:“现在西南况最为恶劣,还剩多少兵力?”
苏晟握拳:“她定然有事瞒着我,如果不搞清楚,恐怕这个世界迟早也会——”
苏晟站在沙盘前面凝望着被黑泽占领的州镇,好半晌才笑说:“凡人最开始的劲已经没有了吗,兵败如山倒,即便我不来,不三年玉京也也要落它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