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3/3)

低一笑，“怎么可能不知呢？”

“朕这一辈，就过一个女人。她陪着朕大，陪着朕征讨四方，她在千军万之中救过我，后来她洗手为我羹汤，我她胜过一切，我只想有生之年让她活着，所以哪怕朕是错的，朕不择手段，朕也认了。可是啊，”他说着，脸上的哀伤怎么也藏不住，“她还是离开了朕。后来的朕才放，原来啊，皇是那么的大，夜里是那么的黑，黑夜是那么的。很多人让朕纳妾，可是纳妾之后有如何呢，人有千百，再无应该她了。”

“所以，”他忽然话锋一转，看着我，了狰狞的面容，“朕想让你碎尸万段，五分尸。可是不行，朕答应了沐微，便不能言。”

我心中忽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既然妖皇那么想杀了我，那么沐微到底是了什么妥协，才让固执的妖皇改变了心意？

我想着，还是问了来，“沐微他答应你什么？”虽然说妖皇和沐微是父，但是我真怕沐微了太大的让步，而这让步是因为我。

妖皇笑了起来，“要朕告诉你吗？好啊。沐微说，他一生都不会娶妻，说让朕放过你，朕说前提是，他毁元，他说好。”

我愣住了。

毁元，这个词，或许旁人是听不懂的，但是我曾经读过那本《优昙续命》，我自然是知一的。妖如果死了，便不复存在，只有三魂六魄飘在空气之间。而所谓毁元，就是妖用自己的元灵为筹码，相当于燃烧他的元灵，让他血缘上最为亲近的死者的三魂六魄可以暂时地粘合在一起，成为一尊存在着的、没有意识、会行走的雕塑，而毁元者的生命也会随着死者灵魂的粘合而渐渐失去。

毁元的事，只能在每天晚上。也就是说，如果沐微答应了妖皇毁元的事，那么晚上便会现妖后，沐微会不见的。

我心中大骇，这拼接的灵除了是妖后的模样，其他的本就没有一儿，我怎么也想不到，妖皇竟然会这样的事，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亲生儿都不愿放过，我忽然便觉得恶心，觉得可怕。妖皇现在简直是没有了理智，那么这么多年，我的哥哥是怎么度过的呢？

心一阵绞痛，如果放弃让妖界追杀我的筹码是毁元，那么即便是被追杀一生又有什么关系呢，起码我不会那么愧疚，起码沐微能好好地活着。

“不行！”我的脸彻底地青了来，“不行，我宁可你追杀我，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亲生儿？”

妖皇笑容太狰狞可怕了。他说，“晚了。”

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缓缓地推开了，我听见有人，“太殿，陛让人都在外面候着。”也听见有人说，“太殿，您别去啊。”

我看见的一袭雪衫的沐微走了来，脸格外的苍白，苍白都没有一丝血，连走路的时候都有些虚浮。

我的眶在刹那间便红了。

不久前，在幽都的时候，被望与追杀的那一夜，他一路抱着我，何曾气力不支过？谁知如今，却是这般光景。

他看着我，微微笑了起来，“我没想到你会来妖界。”

“你回来了？”我不知应该说什么，他应该也知我明白毁元的意思。

他了，“回来久的。”

“你的，怎么样了？”我还是忍不住问。

沐微笑了，我却分明看见了他手的颜都是接近透明的，“不碍事的，放心吧，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