橆歌:“祭司有何事?”
“刚才的占卜结果有些奇怪。”橆歌轻轻地蹙眉,手指抚摸甲的裂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王上还是小心些为上。”
苏慕安罗疑惑地看着她,“何故?”
“照解文上的说辞,国泰民安是事实,只是,你看,”她把甲递给了苏慕安罗,我也赶忙凑了上去,“这条有三条线,一为国祚、一为民生、一为王室神百官。前两条线一路顺延,但第三条却绕了一个弯。”她抿轻轻地,“王上还是小心为好。”
苏慕安罗。少年清秀净,认真地,“既提到了神,祭司也要小心。”
橆歌许是没想到他会提醒自己,笑了起来,“好。”
而后,苏慕安罗便走了去。临门时,他回一看。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少女安安静静地立在一边,发如瀑,睫如羽。
扶蓁不在我边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我觉得,之前带着橆歌去妖界皇见扶蓁的我太矫了。有的时候,冷淡和疏离只能对待重视自己的人,冷暴力是不能随随便便用的。我和扶蓁现在就好的,该保持的距离,我都保持了。
我想,等橆歌的时候了结了,便去人间玩玩,看见哪家好看的小男孩便捡来养成,说不定能和洛浔一样,养一个漂亮的奚荷呢。
扶蓁回来的时候,正值夜晚。他站在星辉。这儿的天很蓝,天上的星星很多很亮。扶蓁看着我,微微一笑,“那里有一条河,河上有摆渡人,好的去。”
我了。
他又,“明儿可以一起去坐船玩玩的。”
和扶蓁一起坐船游玩啊。我摇了摇,“还是看橆歌的故事吧。”
扶蓁忽然凑近了我,微微蹲来,看着我,“未芗,自从从河来之后,你变了。”
“嗯?”我问他。
“很冷,在妖见你的时候,你对我很冷淡,疏离而礼貌。”扶蓁看着我,中了无辜,“回到幽都,来到橆歌的这个国度,你对我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态度,但是,疏离却是发自心的。”
他的觉一向都是很准确的,我承认的确是这样。
“未芗,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他看着我,目光殷殷。
我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我知了我是云惜,对他心怀芥,对他最后的选择很失望吧?于是,我摇了摇,“总归你是雇主,我是帮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
扶蓁哑然失笑,看着我,“是吗?没有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