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话音落定，那人飞而起，翩然离去。

穆羽闻言，浅浅一笑，又询问：“吃了什么成这样？”

她回过神来，忙起唤住他：“多谢……我……”

“本座今日兴，这条命，本座赏你了。”那人说罢，转便走。

她一醒，诸般觉便也苏醒。疼痛，如火燎，让她忍不住/了一声。她皱了眉，轻咬着嘴，努力忍耐。

还不等她说完，那人定了步，转：“怎么？难不成还想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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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敢应话，只怯怯地了。

穆羽见她怔愣，只当她还难受。他伸手轻轻探上她的额，拿了冷敷巾，又侧在一旁的潭中拧了一把，重新敷了上去。

是啊，她岂会忘记，她在等一个人，等着还他一个恩，等了很久很久……

为妖，她无需睡眠，自然也不曾过梦，更不知自己如今是否正在梦中……

她怔怔站在原地，一遍遍念着自己的名字，将所有铭记于心……

“曲乔……”她念着着两个字，忽觉心中一定，再无惶惑。

穆羽无奈，笑：“就这么馋？”

“曲乔。”

在云端，轻浮飘。依稀之间，往事浮现。

微微的凉，让曲乔慢慢安了心来。她忍着尴尬，轻轻了一声：“谢谢。”

那人笑，嘱咐一声：“受此名姓，你便是本座的人了。牢牢记住。”

“竟连这火都对付不了么？”那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带着难掩的笑意，轻松佻达，肆无忌惮。便在这一句之后，那人挥袖一拂，霎时满山火灭烟销，徒留一片死寂。

“我会努力修炼……”她万分认真地。

曲乔并未回答，更无心回答，此时此刻，她的心思全在他俩的姿势上：她的脑袋正枕着他的肩膀，上陷在他的臂弯。他曲起的膝盖，恰好撑着她的腰，分外安稳舒适——他们便以这个姿势坐在潭边，而且似乎已经坐了一会儿了……

那人语带轻蔑，嘲讽：“你这般没用，凭何报恩？”

曲乔想了想，答不上来。

唤她的人，自然是穆羽。他见她醒来，问：“好些了吗？”

她的思绪随着回忆幽幽沉，渐被惆怅湮没。正在这时，骤然的凉意袭上额，激得她惊醒过来。

穆羽并未多言，只：“次山，告诉我一声，我也好随行护卫。”

那人听罢，略微沉默，而后：“也好，便看看你能有何作为。你且潜心修炼，待本座想好要你回报何，自会回来找你。”他轻笑一声，又，“山木繁多，只怕本座记不起你来，且给你个名字。”他说到此，望向了那焦灰满枝的桑树，“曲直乔，倒是棵好树……你就叫‘曲乔’罢。”

一声轻唤，温如同雨，恰与梦境重叠。她带着些许恍然，循声抬，而后，羞怯窘迫瞬间盖过了痛楚，让她僵住了。

曲乔轻轻了，算作答应。到了这会儿，上的痛楚倒也轻了许多，她动了动手臂，确认无碍后，忙自己坐起来。她起得仓惶，额上的巾顺势落，慌得她手忙脚地去接。穆羽见状，轻叹一声，伸手一撩，轻

曲乔想起山的事来，不免有些心虚。她避开他的神，：“也没什么……在山遇上个好心的姑娘，给我喝了一碗粥……”

烈火生的痛楚，让她渐渐站不住了。就在她蜷蹲之时，有人走到了她的后。颀的影笼，带诡异而安适的凉。她回望去，却被煌煌火光眩了目，竟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不知是在多久以前，雷引天火，烧遍全山。虫兽鸟雀，尚有逃生之机，然草木之，却无能为力。她站在本之，看着满树枝叶被火焰烧作赤红，灼灼刺。彼时她刚修得人，不过是个再孱弱不过的小妖，她不知能什么，甚至不懂落泪。她只是呆呆地看着，等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