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为本座持剑,宝剑之能,没有人比你们更清楚……”
蚀罂不知她为何说起此事,一时也接不上话,只得默默聆听。
“昔年,神不周山,致天地倾覆,战不息。本座将不灭焱焰化作‘炽烈’,引天河汇成‘霜凝’,聚世人兵戈锻‘金刚’,再以堕天陨石炼成‘崩垚’……此四剑,助本座征伐天,所向披靡。然而,五行生克,本座终究欠缺其一。唯有那神木之力,本座未能取得……”
“主上的意思,是要用这桑树制剑?”夜蛭听罢,疑惑着问了一句。
“桑树?”女放声而笑,“也不怪你们,昔年本座救她时,也未能认她的本相。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当时认了来,说不定本座就不救她了。”
“主上是指那树妖?”蚀罂也问。
“哈哈哈,她不是妖。”女笑,“天崩塌之后,诸神永离大地。是此,这世上只有得的仙君,再无通天的神明。谁又能想到,在这荒僻之境,竟有桑林遗的植株呢。”
夜蛭想了想,:“黄帝生,上骈生耳目,桑林生臂手,此女娲所以七十化也……主上所言的‘桑林’,莫不是指这位古神?”
“正是。”女,“除他之外,谁还有这重塑肢之能?他曾植万顷神木,助女娲造人。想来这一棵,是在天倾之时遗的。可怜此木本无神识,修炼化之后,竟自认为妖,还成了本座的人。”
夜蛭听罢,笑行礼,:“恭喜主上……”
“别忙着贺,即便是本座的人,要用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女打断他,叹,“她终究是桑林遗株,对人自然慈宽仁。要她助本座杀伐,只怕她宁死不从。”
“既然如此,主上何不直接取了树木制剑?”夜蛭问。
“那多可惜呀。”女,“本座还喜的她的。”
这番话来,蚀罂生了不悦,:“她为了一个仙宗弟忤逆主上,如此不忠之人,哪里得主上!”
女这才转过了来,笑:“呵,正是这样才好呀。诸神慈悲,从无偏仁。而她,心系一人,自生私念。这份私念,终究能为本座所用。”她微微一顿,“如今,她要救的人中了‘墨噬’之术,她必是无能为力。如此一来,她便只能来求本座。到那时,本座便会劝她受,令她与本相离……木宝剑,人为剑侍。这样,才最合本座的心意。”
听完这些,蚀罂与夜蛭对望了一,而后,齐齐抱拳,行礼尊:“主上英明!”
女大笑起来,转望着那桑树。
“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