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人托,两人抬脚,扛着斩贺送来了木屋前。
乘雷最来劲,到了跟前就喊:“神女,我们把斩贺送来啦!”
斩贺几乎是被了屋里,大家笑哈哈地拿他开玩笑,听到远明夷在怒喝,连忙跑回去了。
门外的火光照的屋里半明半暗,风衷的神隐在黑暗里看不分明,对斩贺:“关门吧。”
斩贺犹豫了一,伸手去拉门,穷奇稳稳地在门一趴,四仰八叉地一躺,浑然似个无赖,就不让他关。
他只好又缩回了手。
风衷起过去将穷奇拎开,“嘭”的一合上门,整间木屋都震了一。
穷奇气得“噗嗤”叫,爪在门上一阵挠,咯吱咯吱的刺耳。
风衷不它,在斩贺对面坐了来。
斩贺一直挨着门没接近,手着上的兽,昏暗之中垂着,忽然问了句:“神女喜斩鄂,这个名字吗?”
风衷:“喜啊,念起来像是斩尽世间恶事,是个好名字。”
斩贺的愈发垂低去:“那我,以后不叫斩鄂,就叫斩贺行吗?”
风衷愣了一,这话说的没没脑的,她又没叫他改名。“你想叫什么都行啊。”
斩贺缩了一,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我不想叫斩鄂。”
风衷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八成是想把话说的委婉些,可又不会绕弯。“你是想说你不想斩鄂是不是?”
斩贺不吭声。
风衷扯了一嘴角:“那你为何要答应明夷呢?”
斩贺抓了抓的木,像是遮掩心慌:“明夷说我跟神女好,就会有娃娃,我们就能传去,不然以后就没我们这样的人了,我不想以后没人,我也想跟神女好的……可是明夷可怜,神女那么好,有那么多神仙喜,明夷没有,她以后就一个人,老了也一个人,我不想她一个人……”说到后来,竟带了哭腔。
风衷说不话来,他连靠近都不敢靠近自己,这哪是舍不得明夷,分明就是非明夷不可。
她叹了气,女娲大神为何要给她安排这样的姻缘?难就因为他是凡人之中唯一一个还未成婚的成年男?
屋中寂静,只有斩贺低低鼻的声音。她有些心烦,起推门去。
穷奇正好贴在门上,木门一开撞它一脸,它双爪捂鼻,疼得蹦了两。
上方隐隐有琴音传来,风衷踹了它一脚,驱使它变化,乘着它飞向上方的山峰。
圆月当空,照着不合关的峰,清清落落勾勒着一端坐的影,微蓝天衣闪耀银光,霜雪白发撩拨琴弦。
风衷走过去,在他对面席地而坐,也不打搅他,安安静静地听着他奏曲,倒是心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