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作一顿。
“自然不是!”我低声反驳他,眉蹙得越发了,“我只是觉得你这伤这么,她也……真是得了手。”
“不知怎么说就别说!”哼!
看什么看!
“怎么就没吃亏了?”他笑着看我给他一圈一圈地包扎伤,“我受伤,你就不心疼?”
我和沉新皆动作一顿,对视一,同时朝她那边看过去。
听他还嘴,我立刻气不打一来,抬瞪了他一,怒极反笑:“是啊,只是破了而已。既然只是破了,那这伤怎么还在?神君神威无比,这小伤应该早就好了才对啊,怎么还血如注呢?药粉。”
谭蓁被他打断,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神思恍惚,整个人看上去轻飘飘的,好像一刻就会倒,这副弱柳扶风的模样看得我又把刚才扔掉的几分不忍给勾了回来,又开始抱怨起沉新的不近人来,暗地里戳了他一,让他收敛一他的脾气。
我被他气到,绷着脸正想避开他的手时,谭蓁那边就传来了一些动静。
“嗯?”
许是见我迟迟不动,沉新就试着了他的手:“还是我自己来吧,反正也只是一小伤,碍不到什么的。”
是顾忌着沉新,此刻我恐怕早已将他的手腕得发白了。
“我不过就两句话,你用得着这么挤兑我吗?”他失笑,“你还真是一亏都吃不得。这伤里的戾气都被我来了,用不着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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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隔着血海仇呢,不了手就怪了。”他笑,“这伤看着,其实只是破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心疼你啊,”我笑眯眯,“所以为了防止你以后再这么冲动跟人打架,然后再受了伤来让我心疼,我就好好地让你受了一我的心疼咯。你伤的痛怎么着也比不上我的心痛吧,就这么一你就受不了了?”
“不要,”我抿着嘴,“我来。”
“是啊,”我抬起,冲他甜甜一笑,“我是很心疼,”还剩最后一圈时,我手用力,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个结,“简直是心疼得不得了啊。”
“吃亏?我能吃什么亏?”我是魂魄之,上的罗裙只是幻象,无法撕,因此我就从沉新的衣袍摆撕了一圈布条来,了一在他的手腕上,一边给他包裹伤,一边恨声,“反正跟她打起来的是你,受伤的是你,我吃什么亏?”
他吃痛地倒一冷气,一把手了回去,皱着眉睁圆了瞪我:“你怎么突然手这么重?!”
“你真是——”沉新了气,又地吐了来,扶额拍了拍,“我该怎么说你好?”
让你挤兑我、让你耍帅跟人打架、让你受了伤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我居然还替你心疼了片刻,简直是瞎了!
“哟,生气了?”他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看来你的确很是心疼啊,都疼得比我的伤还要痛了?”
谭蓁扶着门框缓缓站起,她面憔悴,和刚才中充满恨意的时候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见我和沉新看向她,她勉笑了笑:“神君,多谢你将阿离的……临终之言告诉我,方才……是我太意气用事了。”她闭了闭,“早在姥姥了那童女的血时,我就该料到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我不愿去想,不愿承认,更不想阿离离开,所以我才把一腔怒火与绝望都倾注到了神君上,是我错了……还望神君不要因为我今日的冲动而误会郡主他们,他们与我不同,与我姥姥不同,与十四老不同,都是心纯良之辈——”
被我手指一戳,沉新就单手捂着腰回瞪了我一,我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回去。
“行了,别说了。”沉新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看着像是那迁怒他人的人吗?我要是迁怒,当年我的剑刺穿的就不是你姥姥而是你了。”
我握了他的手腕,不让他收回手。
他无奈地看向我:“我也不是不让你来,只是你来……就是这么让我继续滴血的?”
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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