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太多东西,我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我的一颗心顿时猛地沉了去,像被浸了满满的一盆冰一样,冰得我透彻心扉。
苏晋在我后徐徐而笑:“公主这可是信了?”
苏晋却越过我看向了沉新,笑着:“此蛊由瑶台玄女炼化而成,我就算再怎么博闻识,想是也比不上沉新神君对其所知的。公主既然这么想知,何不向神君一问?神君既然能置洛将军不顾而来见你,想必你在他心中一定重要无比,不过短短几句话,怎么就不能讲了?”
“沉新!”
我心一颤。
“——到时,神君所承之痛就不是万虫噬心这四个字可以描述的了。”苏晋笑着接过了他的话。
他生气了,而且气得很重!
他顿了顿,轻飘飘瞥了我一,轻笑着继续:“且……此蛊不定,有时发作,有时不发作。中了它的人,便会时时刻刻沉浸在恐惧之中,因为他不知它何时会发作,何时会让他受到那生不如死的痛苦,而且他不会死,他会一直这样去,直到油尽灯枯。”
我霍然转看向他。
沉新就讥讽一笑:“你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嘛?还谦虚什么。”
沉新看着我,没说话。
“他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我心中那不好之愈来愈烈,到最后几乎是在着声音恳求他了,“沉新,你告诉我……”
苏晋到底了什么,让他气成这样?若仅仅是重伤洛玄,他绝对不会生这么大气,到底发生什么了?!
沉新沉默地看了我半晌,终于嘴角一牵,似认命般闭了闭:“是真的。”
油尽灯枯?!
“天蛊?”我心中油然而生一不详之,“玄女?”
“并非是我故作谦逊,”苏晋,“实在是这蛊毒乃我平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得知此事时当真是惊讶无比,以至于将玄女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当然,我也不敢不记,要是万一记错了,或是忘了哪一个忌讳,没有驱使成,反被它反噬了,可就坏了。”
“我不信。”我立刻回看向沉新,“他说的都不是真的,是不是?”我盯着他,撑着扯一个笑容来,“这世间哪有那么霸的蛊毒,若真有,早全拿去对付族了,何必费尽心力造一条天路来?”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神君这是中了玄女炼制的天蛊。”就在我气得想要不要脆豁去伸手碰他时,苏晋在我后笑着开了,“公主可知,这是什么毒?”
他的神凌厉,充满了汹涌翻的怒意,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愤怒的神,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如此咬牙切齿的声音,就算明知这怒气和咬牙切齿不是冲着我来的,我也还是胆颤了一。
“你到底怎么了?!”见他一直避而不答,我的火气也上来了,焦急忧虑夹杂在一起混合成了心底的一无名怒火,越烧越旺,“不过一句话的功夫,有什么不好说的!和我解释一很难吗?!你非要让我一直这么担心吗!”
“沉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了一苏晋就转过了,现在沉新明显一副中了暗算的模样,我担心还来不及,自然也不着他会不会偷袭了。
“只可惜什么?”我急了,也顾不上计较他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了,更何况一旦什么东西和那瑶台玄女扯上,准没好事。“你倒是说啊!”
“我——”
“我说了退后!别碰我!”
他颔首而笑:“不错,天蛊。此蛊取自天,自是冷寒毒无比,比这世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要寒,就连北海的万年玄冰,怕是也难以望其项背。一旦……”他嘴角微勾,神莫测,“天蛊与寻常蛊毒不同,与那些凡人的虫蛊更是大相径。它非虫非兽,乃五行化生,一旦,并不会对宿主产生什么影响,若是宿主不知此蛊特,怕是一生也不会知自己中了蛊的。只可惜……”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能碰你?”我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只可惜我有魂追,”沉新冷笑一声,他将昏迷不醒的洛玄放在一旁,捂着蹲坐在一边。“天蛊虽然寒,却并无毒,但那只是针对常人而言的。那女人在炼蛊时将魂追加去一同炼制了八八六十四天,把那两样东西炼成了双蛊,一旦相逢,便会在肆,天蛊寒毒也会发作,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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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新闭了,平复了一呼:“我没事,你先起来,退到我后去。”
他缓缓顿住,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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