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微微皱起眉头:“请问副校长,鱼丽是做了什么, 才会让你有这样的指控?”
“她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话不是这样说的。”裴瑾道,“你指控她有不当的行为, 但又无法列出证据, 光凭一句‘苍蝇不叮无缝蛋’恐怕难以令人信服。”
副校长刚想说话, 裴瑾就道:“口舌之争,恕不奉陪,我已经请律师来了, 希望学校能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案。”
他站了起来, “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
鱼丽乖乖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她有点担心:“这样要不要紧啊, 学校会不会开除我?我不会没有书念了吧?封逸这个王八蛋!!”
“没事,你又没有做错事,不是你的问题。”裴瑾微蹙着眉头,“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
“封逸突然那么高调地追求你,没有柳巧仪的支持,他不敢。”裴瑾若有所思道,“那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鱼丽抓紧了他的衣袖:“试探我们?”
“她要怀疑也应该是针对我,为什么要让封逸来追你呢?”裴瑾十分费解。
鱼丽倒是觉得很好理解:“她嫉妒我和你在一起。”
“如果我和她有过什么,我可以接受这个答案,问题是,我敢保证我和她清清白白。”裴瑾凝眉道,“太奇怪了,她到底是谁?”
他想了片刻,还是一无所获,干脆不想了,“算了,没有终年防贼的道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鱼丽深以为然,她再三和裴瑾确认:“不会要我退学吧,马上就要春游了。”
裴瑾:“……你是想读书还是想春游?”
“都想嘛。”鱼丽笑眯眯地说,“不过,春游很有意思的样子。”
裴瑾失笑:“挺好的,暮春者,春服既成,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鱼丽更向往了。
而学校的反应也正如裴瑾所预料的那样,虽然副校长依旧对此表示不满,可最后还是以学校出台了新规定,禁止无关人员(送花的人)进入学校妨碍正常教学。
鱼丽松了口气,可还是有些郁郁:“我不明白,这件事里我根本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那样说我?”
她后来听夏枫说了,那个副校长在秋霖高中做了几十年,性格是出了名的强硬古板,他来指责她,还真不是怕了封家,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件事她也有错。
她错在哪儿了?
裴瑾想了想才道:“你并不是个例,这种现象其实广泛存在,不局限于性别、年龄、职业和事件。”
“什么意思?”
“简单举几个例子,两个学生打架,甲说他先打我的,然后就会被问,为什么人家不打别人,偏偏要打你呢,你肯定做了什么;嫌疑人杀了好多人,就会有人说,他也是逼不得已,家里太穷,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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